第63节(1 / 2)

蒋经年没回复,默默叹口气, 一上午跟盯梢似的盯着手机,每次手机响,他都迫不及待,然而每次都不是夏澜笙。

蒋经年莫名的心烦,他不知自己怎么了,不过是一条信息而已。

丢开手机,特意丢到卧室,蒋经年去书房了,免得看见手机就烦躁。

叮,隐隐约约一声响,蒋经年竖起耳朵,一时不知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蒋经年端坐在电脑前,亮亮的屏幕上映着他肃然的一张脸,眉头还在皱着。

最终压不住躁意,蒋经年起身回卧室,拿起手机,眉头登时舒展。

夏澜笙:抱歉,早上有事忘记回复了,早安这时候说有点晚了,那就午安吧,那个钱不用还了,这事到此为止。

回复是回复了,内容也还可以,午安都收到了,但不知为什么,透着疏离。

蒋经年指尖按着屏幕,没等敲字呢,夏澜笙又回了一条:没事的话,免回。

蒋经年揉揉眉心,无奈地苦笑了下,这是直接把聊天的路给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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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澜笙在家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围着蛋卷转,蛋卷粘人的特质更明显了。

夏澜笙吃饭的功夫,蛋卷也得让妈妈抱着,有时候见妈妈吃东西,小崽子闻着香,小嘴嘟哝啊啊呜呜,意思是他也想吃。

夏澜笙每次吃饭很少能安生吃一顿饭,一边吃饭,一边逗孩子玩,何嫂想要帮忙也不行,蛋卷不让碰。

温华芝中午赶过来的,到底是不放心亲闺女。

夏澜笙一看母亲脸色潮红,心疼道:“您啊,大热天的别折腾了。”

“为了大外孙,我愿意。”温华芝逗着夏澜笙怀里蛋卷,夏澜笙颠了颠,“蛋卷,这是谁啊?是不是姥姥?”

蛋卷水汪汪的大眼睛,纯澈漂亮,黑曜石似的迷人,温华芝笑过之后无奈道:“蛋卷可真是太像他了。”

他,自然是指蒋经年,出生快百天了,越瞅越像。

夏澜笙嗯了一声,“像他爹不吃亏,颜值这一块,不能否认,蒋经年很帅。”

温华芝假意嗔怒,“现在还夸他。”

夏澜笙笑了笑,想开了,反倒不像过去那么介怀了,当不成夫妻,就尽量做个朋友。

当然,像一般朋友那样太难。

夏澜笙再怎么看开,她也知道自己心里有一块区域是不愿向任何人开放的,那里封印着她和蒋经年共同的记忆。

“也行啊,毕竟是一个公司的。”温华芝也看得开,同一个屋檐下,彻底闹僵也不好。

再怎么说蒋经年也是前夫,在外面孩子万一有困难,他不至于看笑话。

温华芝想抱会蛋卷,蛋卷哼哼唧唧不乐意,小爪子死死地揪着母亲,夏澜笙的头发差点被拽掉,“妈,没事,我不累。”

“这才哪到哪,以后大的时候,你等着手臂酸疼。”温华芝没辙,亲闺女也是个疼孩子的主儿,“对了,澜笙,你要去参加青龙奖,能当天来回吗?”

夏澜笙还真没细问,温华芝扬了扬下巴,“蛋卷能离开你么?你得提前告诉他。”

尽管蛋卷还小,但毕竟也是一个独立存在的个体了。

夏澜笙坐在沙发上,望着怀里的小团子,“蛋卷,妈妈周三要参加一个颁奖礼,可能要跟你分开两天,你到时候要听话哦。”

蛋卷不懂妈妈在说什么,咿咿呀呀说自己的,说得开心了直冲夏澜笙笑。

“你放心出去,我会过来的。”温华芝也不是不放心何嫂和小陈,人大多时候都喜欢事必躬亲,只信得着自己,“澜笙,你今年生日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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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生日,夏澜笙恍然,已经过去一年了,去年生日的悲痛经历,她不知何时忘记的。

如今,再回味那段时光,心尖依然是苦涩,但已经没那么疼了。

“生日就不过了,我以后不想过生日了。”夏澜笙颠了颠坏了的小家伙,语重心长道:“自己生了孩子,才知道生日那天,妈妈受了多少罪,我长大了,都是当妈的人了,不需要过生日了。”

温华芝听得鼻头一酸,短短的一年时间,夏澜笙好像突然长大了。

她不会跟自己顶嘴了,以往厉害不饶人的小姑娘谁都说不得,多说几句就会闹得不愉快。

世界上哪有磨得过儿女的父母,温华芝最终放手,给夏澜笙足够的空间,只要她开心就好。

后来夏澜笙离婚,温华芝也反思,她是不是给的自由太多了,她是不是应该在孩子作重大决策适当的干预,免得她再次跌倒。

“那蛋卷的生日呢?”温华芝故意问的,夏澜笙顺口说出心里话,“我儿子的生日还是要过的。”别人有的,她的孩子也要有,“不过我也不会骄纵他,我要好好地教导他,不能让他像他爹那样气人。”

温华芝扑哧一声笑出来,她轻轻拍了拍夏澜笙的肩膀,“傻姑娘,你也是妈妈的宝贝啊,我给你过生日的心情,就像你想给蛋卷过生日一样。”

世上只有妈妈,这句话其实挺对的。

夏锐泽其实也跟温华芝旁敲侧击问过,但温华芝这次和女儿一条心,“你爹说了,实在不行就回家继承他的公司。”

“我可不要。”

“你啊。”温华芝笑道,“他的意思是告诉你,放手干,反正有他兜底。”

父母一辈的爱,还是内敛的居多,尤其是严父。

“我离婚,导致两家的项目暂停,我有时会翻新闻,我看蒋家好像发展的挺不错,咱家倒是一条新闻没有。”夏澜笙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温华芝安慰她,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你就管护好自己,商场的事,让那些男人去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