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任,婚姻亦是一种责任,他渐渐明了,小姑娘所说的老公的职责,那是一种怎样重大的意义。
一个人将身心交给另外一个人,那是莫大的信任。
他曾经拥有过,但又失去了,他现在需要一点点重拾小姑娘对他的信任。
他应该是她的靠山,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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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经年抱着夏澜笙走进医院,尽管是夜里,还是被人看见了。
热搜爆出来,蒋经年和夏澜笙的电话都被打成热线。
夏澜笙的电话在剧组片场,蒋经年回复完彭春娇之后,主动打给了温华芝。
温华芝为了确定女儿的消息,不得不忍着怒气,蒋经年轻声道:“她被蛇咬了,现在在医院,医生说没有大碍,观察8小时没事正常休息就行了。”
温华芝有心过来看,蒋经年不建议她过来,“阿笙知道,一定会拒绝的,我会照顾好她,您放心。”
不说放心还好,一说放心温华芝炸毛了,“我怎么放心?!”
蒋经年唇角动了动,没做声,温华芝怒道:“要不是你,我女儿能有今天吗?”
“阿姨。”
“我不是你阿姨!”
“伯母。”
“谁是你伯母!”
……小狮子的脾气大抵是说随了岳母,蒋经年好脾气地说:“您消消气,我就是想说,我会照顾她,您不用担心。”
“照顾?”温华芝咄咄逼人地反问,“你当初想什么了?啊?我女儿受了多少苦,你知道吗?”
“其实我也不想她进娱乐圈,日子是很苦的。”蒋经年曾经吃过苦头,所以深知其中的滋味,他不愿,但小姑娘铁了心要进来。
“我说的不是这个苦!”温华芝就是没办法直接说,我闺女因为你怀孕,一个人生子,一个人带孩子,现在孩子还没到1岁,她就得出去拍戏,一切都是蒋经年的错,“你既然不喜欢我女儿,你干嘛和我女儿发生关系,万一怀孕怎么办!”
“阿姨,我们都有做保护措施的……”蒋经年说得很小声,但说得很认真。
温华芝听得一愣,反问道:“你们每次都做保护措施了?”
“是的。”
温华芝瞅瞅旁边蹬腿咿呀的蛋卷,心里恨道:敢情你个小崽子还是条漏网之鱼!
“反正我告诉你,你离我女儿远点,每次沾上你,我闺女就会遇到倒霉的事,”温华芝憋了很久了,今天逮着机会这还是压抑着呢,她要是火力全开能说上一天,“我这个做妈妈的说话难听,你随便挑理,但欺负我女儿可不行。”
“我不会欺负她的。”
“你倒是敢!”温华芝哼了一声,蒋经年都好脾气地听着,末了临挂电话,蒋经年温和道:“等她醒了,让她给您打电话,您早点休息。”
电话挂了,温华芝余怒未消,一回身见何嫂正盯着她。
“怎么了?”
“头一次看夫人发这么大火。”
“……我刚才很凶吗?”
“恩。”何嫂笑了笑,“不过我能理解,听您的意思,是澜笙吃亏了,我是当妈的,我也生气。”
温华芝轻轻叹口气,指尖刮了刮蛋卷的鼻梁,“你啊,可能真就是天意了。”温华芝倒不会怀疑蒋经年撒谎,做了安全措施还怀孕了,她心口闷着一口气,突然说:“现在这东西质量也真是不行。”
何嫂有点懵,温华芝抱起蛋卷,“好了,小蛋卷,回卧室睡觉吧。”
蛋卷抓着夏澜笙的照片,大眼瞪溜圆,喝了奶这会儿精神了。
“这是谁?”温华芝躺在旁边,逗着蛋卷,“是不是妈妈?”
“妈,妈。”蛋卷稚嫩地吐出两个单音节,小孩子没心事睡得快,温华芝根本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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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上午10点,夏澜笙悠悠转醒,一张模糊的脸有点熟悉。
夏澜笙眨眨眼,视线清晰,模糊的脸也清晰了,蒋经年趴在床边睡着了。
夏澜笙偏头望着男人俊朗的轮廓,睫毛纤长,低垂时投下一片阴影,眉头微微皱着,似乎睡觉都在不爽。
不动不知道,一动,夏澜笙才意识到她正抓着蒋经年的手指头。
臊红脸的人偷偷放开,本以为□□无缝,一抬眸见男人黑幽幽的眸子正盯着她。
夏澜笙抿抿唇,不自在地别过头,蒋经年站起身,“要不要喝水?”
不问还好,一问就渴了。
男人端着水杯,夏澜笙舌尖刚舔了下,皱眉道:“好烫。”
“啊……”男人手忙脚乱地拧开保温杯,拿起一旁的勺子舀出水,嘟起嘴吹了两口,那动作好像是要接吻。
夏澜笙脑子里突然冒出诡异的念头,她赶紧低头,掩盖乱飞的红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