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蒋经年坐到窗边,望着夏澜笙认真地说:“我说重新开始,也是认真的。”
夏澜笙深吸一口气,尽量心平气和,“你对我的好,我谢谢你,但是我们之间不可能了。”
“为什么?”
“因为你错过我了。”
蒋经年唇角动了动,没说出什么来,夏澜笙心底有些无名的火气,她也不愿对施以援手的人发脾气,但心底每次触及到蒋经年,都会让她有股火气,“蒋经年,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我愿时你不愿,我没有强迫你,现在你愿我不愿,也请你不要强迫我,我们还在拍戏,我不想和你闹别扭。”
蒋经年点点头,再次抬起头时嘴角勾着笑,“我会等到你愿意的。”似乎怕夏澜笙有负担,他又补充了一句,“你就做你自己就好,怎么开心怎么来。”
一场无疾而终的对话,倒是验证了一件事,蒋经年在追求她,而且看那意思,短时间内不打算放弃。
如果说取悦有一个人很难,那么拒绝一个人不要太容易了。
再热的心也耐不住泼冷水,夏澜笙不怕他不放弃,男人骄傲的自尊心,稍微践踏一下就够他受的。
现在不愿放手没关系,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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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澜笙休息2天归队了,这次为了剧组人员的安全,每次开拍前都会踩一遍场地。
热带雨林的戏,拍到10月末才算是告一段落,接下来转移到西双版纳旅游区附近搭建好的场地。
因为维和是去国外,所以场地搭建也是模拟国外的风格。
之前夏澜笙受伤,整体进度偏慢,而接下来的11月两人还得进京录制综艺节目,尽管是录制时间只有三天,但对于《捍卫者》剧组来说还是挺占用时间的。
为了赶超进度,蒋经年和夏澜笙都表态愿意加班加点拍摄。
一整天忙碌下来,夏澜笙累得腿软,她靠在片场的石头上歇口气,终于可以当会看客了。
现在是蒋经年的专场,晚间加餐训练,女兵厉秋白不用参加,厉成荫带着男人们绕圈跑步。
这一段戏是男兵们集体裸着上身跑步,夏澜笙靠着椅背喝着水,眯着眸子盯着蒋经年的腹肌,心里不得不感慨。
有一说一,狗男人的腹肌还是那么好看,腹部两侧利落的线条勾勒出的倒三角,人鱼线还真的是只有蒋经年才有。
“哇~”旁边有人小声感慨,夏澜笙微微偏头看了一眼,剧组的姑娘们各个都盯着看,她心里莫名的有点不是滋味。
今天的风格外大,山林间的风呼啸声穿过,有点震耳。
夏澜笙靠在温暖的石头上,很想睡一觉,当然,她也只能是想一想。
仰头靠在石头上望着天,湛蓝得耀眼,尽管是快到傍晚,除去西边的余晖,天空还是大片的蓝。
男人们聚在一起跑操,擒拿,格斗……夏澜笙望着天听着糙汉子们呜嗷的兴奋声音,男人这种生物有时候真的挺幼稚的。
“没事吧?”身边有人高喊一声,夏澜笙拧眉偏头看了一眼,蒋经年捂着眼睛挤出人群,谢飞宇喊了一声,“快用水冲冲,别用手揉。”
拳脚不长眼,石头子更不长眼,打斗时沙子混合泥土钻进眼睛,蒋经年的眼睛睁不开了。
作为曾经被蒋经年关心过的人,也作为同剧组的人,夏澜笙不能冷漠处理。
夏澜笙起身小跑过去,“怎么样?”
蒋经年抬眸,右眼通红,就跟《火影忍者》里的写轮眼差不多,谢飞宇挡开人群,“行了,其他人先去拍,澜笙,你没事先陪经年待会,帮他吹吹。”
裴弘辛挽着关秀静,两人意味深长地对视,跟着谢飞宇一起离开。
走就走吧,临走还分配任务,夏澜笙不能拒绝就是了,“我吹也不见得有用,实在难受就去看医生,当然,你要是非需要我帮你吹,也不是不可以,我……”
“那就帮我吹吹吧。”
“……”夏澜笙回身看了一眼忙碌的人群,嗔了句,“你怎么一点都不矜持呢,我就问了一遍。”
“为什么要矜持?”
“当我没说。”
“噢,”男人应声,眨眨红肿的眼睛,看上去有些可怜,“眼睛里好像有东西。”
夏澜笙扬头,踮脚,距离还是不够,“你要不然坐下。”
男人听话地坐下,扬起头跟乖宝宝似的,夏澜笙被看得不自在,“你闭眼睛。”
“那你怎么吹。”
“我说的是左眼。”夏澜笙强词夺理,蒋经年抬手盖住左眼,“这样可以吗?”语气乖得好像幼儿园大班的小朋友。
夏澜笙深吸一口气,做好心里建设,嘟嘴凑过去,男人突然舔了下唇,咕噜一声有咽口水,她无言地问:“你干嘛?”
“你嘟嘴儿,好像要亲我。”
蒋经年猛然回想起她被蛇咬伤住院,蒋经年嘟嘴吹粥时,她也冒出过同样的念头。
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耻涌上来,她故作严肃,“胡说什么?再胡说八道,我给不给你吹了。”
男人立刻闭嘴,红红的眼睛盯着夏澜笙,仿佛随时都要魔化。
夏澜笙凑近吹了几口,男人的睫毛抖得厉害,泪水涌出来,一根倒在里面的睫毛也被冲出来,“你别动。”
夏澜笙洗了手,一手轻轻地撩起男人的眼睑,右手食指慢慢地挑着那根被溺死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