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月叹为观止,“出去后我也要学。”
梨胭转瞬飞出,以同样的方式震破鄢月、鄢炀的枷锁,三人重获自由身。
三人听着外面的打斗声,鄢月看着梨胭:“怎么办?”
“逃。”
鄢炀看着她:“不救吗?”
梨胭看着他:“我不救。你可以救。”
鄢月冷哼一声,“还救,你觉得救了他们他们就会幡然悔悟回头是岸?若他们执迷不悔呢?救了他们等着自己被杀?啧,我怎么没瞧出来你还是白莲花呢?”
鄢炀不语。
鄢月讽刺道:“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逃过暗部再说吧你。”
鄢炀皱眉,哑声道:“不救就不救,说这么多干什么?”
鄢月翻了一个白眼,“我白莲花过敏,得了蠢货一靠近就要骂人的毛病,不骂够停不下来,您多担待,别和病人一般见识。”
鄢炀说不过她,闭口不言。
梨胭鼻子动了动,心一跳。
是他。
“棠篱来了。”
话音一落,梨胭已消失在原地。
鄢月心里骂了一句娘,赶紧跟了出去。我也得了一看别人谈恋爱就想翻白眼的病,绝症,治不好。
鄢炀紧随其后。
两方各死伤一半,人与情兽,俱杀红了眼,地上残肢断臂,血染原野,天渐渐暗下去。
梨胭几息飞到棠篱身边,“棠篱!”
棠篱回眸,心一下子安定下来,他沉沉看着她,“第十日。”
什么十日不十日,左边飞来一情兽,右边刺来一暗士,身后有无数蓝光箭朝此射来,她统统不管,直直朝他扑去,一口印在他唇上,“想你。”
浑厚的内力爆炸开来,二人方圆两丈,气浪涛天,蓝光箭碎裂,情兽与暗士统统被弹开,纷纷吐血。
鄢月跃到二人身边,怒目而视:“都什么时候了还亲热,你个小色鬼!”
梨胭灿然而笑。
鄢炀瞬间失神。
“走!”
四人飞奔至洞口,正欲逃出,一黑影瞬间跃至四人身前,黑色的爪子诡异锋利,直直朝棠篱脑门抓去。
棠篱运气一弹,气浪弹开,那人爪子虽未前进,但也没有后退。
鄢常死死盯着他的面具,不知道在哪儿见过,真是讨厌的面具,一见就不喜欢。
他另一爪运气如钩,狠狠劈向棠篱心脏。
一只纯白的爪子从旁横出,划过他手臂,与其相挡,牢牢抵在棠篱胸前。
下一瞬间,另一只白色的爪子直直戳向他心脏,鄢常被迫后退。
他凝空运气,内力外露,将四人挡在洞口。
身后情兽和暗部再次围攻过来,混战一团。
失了时机,鄢月和鄢炀被迫加入战斗,一边防情兽族人,一边躲暗部蓝光箭。
棠篱和梨胭同时起势,合力朝鄢常攻去。
梨胭出爪无情,爪爪狠辣致命,行动中透着三分急迫。按棠篱之前的武功,他完全能一人对抗鄢常。
然此刻二人合力才能与鄢常打成平手,说明棠篱身体一定出了问题。
再拖下去,恐怕不妙。
鄢月被逼到梨胭身后,梨胭道:“你和鄢炀先走!”话音一落,用尽全力,狠狠震出一阵内力,将鄢月和鄢炀身边的威胁全部弹开三丈远。
鄢月拉住鄢炀,瞬间钻进洞中,消失不见。
鄢常被棠篱拖住,飞身难及。他目光一沉,不再对梨胭手下留情,黑色爪子一挠,梨胭背部四爪立现,皮开肉绽。梨胭朝棠篱扑去。
棠篱反手捞住她,潮湿粘腻的血和记忆中某次瞬间重合,万箭穿心。
他脑海里闪现她坠崖那一刻。
此痛刻骨铭心。
棠篱的眼神浑黑如夜,面容难辨,他扣住她,抬手凝气,手掌心隐隐有血色光线,他一掌推出,鄢常冷笑一声,凝掌对上——
鄢常狠狠震出十丈远。
棠篱一口鲜血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