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家出事了。
他勉强定下思绪,避免刻意去联想到一些让他不舒服的事。好比最近薛铖的反常,会不会是因为他早就知道肖家出事,所以才时常心神不宁。
苗青羽不敢细想,与其多心猜忌,不如今晚回去问问薛铖。
可是他真的会问吗?大概是不会的。
沿广场绕走一圈,周围林立着不少商业店铺。丘比特是个大狗精,从奶茶店嗅到飘散而出的浓郁香味,狗屁股一坐,蹲在店门外不远的位置不走了,尾巴使劲对着苗青羽晃动。
苗青羽拍拍它的脑袋,宛如一个慈父,宽劝闹脾气的孩子,语气纵容的责备:“这个你不能喝,对你身体不好,喝它就不是好孩子了。”
丘比特似乎不太能理解,疑惑地用嘴扯着苗青羽的裤腿往店门带。
他只能又耐下心地重复解释,丘比特隐约明白,才舍弃对奶茶的执念。丘比特离开的时候一步三回头,苗青羽对它没办法,沿路标指示折去距离最近的一家宠物店,预备给它多带些狗粮零食,顺道到便利店把家里用完的套子补一补。
东西不少,丘比特的零食和玩具颇有分量。苗青羽两手拎着大包装袋走在马路牙子,脸颊微微发热。
他不是个薄脸皮的人,却是第一回独自买安/全套。此类比较**的物品从来不用他去操/心,薛铖会提早备好,而最近薛铖疏漏了这方面的添补。
刚才他顶着店员别有深意的眼神,差点没落荒而逃。爱人间该做的事他们都做了,可带有目的性添购这些东西,他是不太好意思让旁人知道的,微微的别扭,尽管店员并没有任何恶意,甚至向他推荐其他几款新出的产品。
说起来,薛铖在性/事上并不狂野放纵,唯独过程像极了他自己。不管做什么事,包括做/爱,都极富耐心。也因此家里的套子用得还挺快,偶尔在中途的时候,薛铖还会郑重其事的来一句,套子用完了。
薛铖没有浪漫的细胞,苗青羽嘴角始终维持着笑意,就是这么一个毫无情趣的男人,让他从一而终的喜欢了这么长的时间。
心思一门系在薛铖身上,苗青羽有点遭不住情绪强烈的冲击。他看时间就要到下班的点,腾出手趁机拨通了薛铖的号码。线占着,反复拨去三次都在占线状态,只好打到事务所的座机,不一会儿就有人接通了。
“他怎么到医院了,出什么事了吗?!”
另一头小姑娘解释:“老大没事,去看朋友了。”
苗青羽疑惑,短短时间内薛铖不止一次往医院跑,什么朋友会让他如此上心,居然放下事务所的工作过去,他记起薛铖说过对方是他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