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裕的眼神一直追随着那名侍女,直到她消失不见。
他马上松开了离轩的手,就好像她是有什么传染病一样。
“皇后是有什么事要和朕说?”司马裕坐回椅子上,有些疑惑的问道。
“皇上,还请将家父的职位收回,他老人家老了,身上又是一堆病痛,无法胜任现在的职位,只想颐享天年。”离轩淡然的说道。
上官雪的父亲上官牧是当朝丞相,他手握大权,与他对抗的只有太师这个人物。
上官牧做事有大局格,为人处世也是圆滑大气,所以跟随他的官员并不少,这也是司马裕非常忌惮上官家族的原因。
但上官家族从来没有过异心,虽然有个别仗势欺人的子弟,但这个家族的主要人员都是勤勤恳恳的守好自己的位置,从来都没有把手放远。
但司马裕却一直把上官家视为眼中钉,不管他们做什么都无法让他满意。
离轩想着,干脆上官家族就退出朝政不理世事。
“皇后为何突然说这件事?”皇帝是惊愣的,所以很久都没有反应,沉默了许久才问道。
“家父的事情,也不过是一个契机罢了,家父一直都想花更多时间陪在家人身边,他已经老了,机会应该留给其他人,不是吗?”离轩淡然的回答道。
司马裕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离轩,似乎是有些认不出自己的皇后来了。
之前的上官雪虽然温柔随性,但还是有些小性子的,常常会为了后宫之中的嫔妃争风吃醋,怀了孩子之后还会有一些小得意,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她是那样明媚的女子啊!
司马裕忽然有些恍然,宫中的生活似乎把那个女子身上的小尖角都给磨掉了,此时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女人明明是那么熟悉,却给他感觉陌生至极。
她明明很虚弱,但却依旧倔强的过来了,就为了告诉他这些事情。
难道……是她察觉了什么吗?
“这件事是你的注意还是丞相的主意?”司马裕疑惑的问道。
“皇上,这要紧吗?结果是一样的不就好了吗?”离轩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微微笑着反问道。
司马裕皱了皱眉,觉得这样的上官雪有些咄咄逼人。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司马裕看着离轩的眼神充满了审视,似乎是想看穿她到底在想什么。
“臣妾当然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离轩淡定的回答道,“皇上,夜深了,也不要让美人久等,臣妾就先告退了。”
说罢,离轩便想往外走去。
“等等!”司马裕站了起来,猛地走到离轩面前,抓住了她的手腕。
当感受到她手已经是冰凉的时候,他原本的怒火忽然就熄灭了。
刚才还没觉得她的手这么冷,这么虚弱还往外跑,这个女人真的是……
“皇上,夜已经深了,臣妾身体不适,先行告退。”离轩低着头,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司马裕紧紧抓住。
这个男人现在这般作态是想干什么?
“你也会说夜深了,这么冷的天身体没恢复就到处乱跑,倒是留下病根可怎么办?”司马裕将离轩拉到暖炉旁边,有些责怪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