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2 / 2)

队长许澄指天发誓,叶舟这才终于放下了心。

商讨到尾声时,三人不约而同关心起叶舟接下来的安排。

叶舟看着众人关切的目光,想了想,道:“我的一位老师最近在拍纪录片,邀请我去帮忙,我已经定好了机票,下周就出发。”

同为导演的何飞扬闻言眼睛亮了亮,十分感兴趣的追问道:“是拍什么题材的纪录片?”

“狮子。”

何飞扬愣了下,又问:“在哪儿拍?”

“南非。”

第91章 =修罗= 大型修罗场本场。

说去南非拍狮子还真不是开玩笑的。

大约在半月前, 叶舟收到了原身大学时期一个关系很好老师的电话,询问叶舟是否有时间到南非帮忙拍狮子。

原因是他团队里的一位导演因在拍摄时不慎感染了寄生虫不得不紧急回国治疗, 但拍摄不可能因为一个人而终止, 无奈之下老师只能向相熟朋友同事发出邀请。

可因南非拍摄环境恶劣,又是拍摄狮子这样攻击性、领地意识都极强的大型猛兽, 风险太大,安全很难得到保障,所以对外招募了几次都未能请来合适的导演。

给叶舟发邮件也并未抱多大希望, 更多的只是碰碰运气。

叶舟喜欢纪录片, 但他上辈子鲜少做过这样的尝试, 因为当时条件并不允许他做这种事情,动物纪录片受众小, 拍摄成本也不低,却鲜少能卖出高价,所以并不在叶舟的考虑范围内。

现在重活一世,他也打算尝试一下曾经想做却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去做的事情。

拍纪录片这个想法早就有了, 只不过之前叶舟因为江总和摘星的事情一直没有下定决心, 现如今,他和江总已经结束了关系, 而摘星也已经成功步入正轨,叶舟自然也没了顾虑。

再加上前些天与任子安就《惊悚马戏团》剧情的一些探讨, 更加坚定了叶舟去南非的决心,他认为此行非但能够圆了自己拍纪录片的梦,也能为接下来《惊悚马戏团》的拍摄提供很多宝贵经验。

于是, 去南非拍狮子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这场临时会议结束后,叶舟就开始准备起了飞南非的行李,周三准时乘机起飞。

而此时,惊蛰总裁办公室,江亭远正站在落地窗前,透过窗凝视着天空,似乎在看什么,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办公室的寂静被一阵敲门声打破,秘书在得到允许后走进来,在江亭远身后停下,恭敬道:“江总,叶先生乘坐的航班已经起飞了,预计在明晚十一三十分落地。”

“南非那边已经都打点好了,向苏淮先生及其制作团队的投资也已经到账,向导是曾为《探寻非洲师》团队服务过的曼德拉和韦斯特,有他们在,相当于为团队上了最好的保险。”

“除向导外,还请到了南非专门研究非洲师的着名动物学家,以及当地的武装势力,在他们的帮助下,应该可以让这次拍摄进行的非常顺利,风险在可控范围内已经降到最低。”

江亭远闻言点了下头,没开口说什么。

秘书看了他一眼,翻了翻平板上的行程,小心翼翼开口道:“江总,还有件事情……”

江亭远转过头,漆黑的眸子里不带光亮,冷淡到很难看出他此时情绪的眼神,秘书下意识缩了下脖子。

但考虑到这件事情的重要程度,犹豫再三,还是开口向江总报告。

“余先生今天下午三点钟的飞机,需要派人去接他,还是您亲自过去呢?”

听到余秋泽的名字,江亭远眼神更冷,就连声音也冷得像是能感觉到冰碴子随他言语不断往外冒。

“不需要,通知江俞就好。”

秘书惊了下,却聪明的并未再说什么,应了句‘好的’后,恭恭敬敬向江亭远鞠了一躬,这才转身出去。

办公室门关上后,秘书靠着墙壁拍着胸口大口喘气,她以为工作状态的江总已经够恐怖了,却没想到,原来叶先生不在时候的江总才是最恐怖的。

叶先生您可快点回来吧,给您磕头了tat

秘书含泪祈祷,祈完了擦了擦眼泪,重新恢复平日里精明干练的模样,执行江总命令,派人通知江俞去了。

——

从上午接了一通电话后,程然就发现江俞开始心不在焉,频繁走神。

接电话时江俞出去了,回来后神色就有些躲闪,以至于程然的心一沉再沉,尽管他并没有听到那通电话的内容,算算日子,心中却也隐隐有了猜测,怕不是江俞心头那个白月光回来了。

就在程然生出这念头不久,满怀心事一上午的江俞终于沉不住气,他瞟了眼坐在沙发上的程然,轻咳了一声,努力让自己声音听上去自然一些:“我下午有点事情,可能要出去一趟。”

“怎么了阿俞?”程然抬起头,猜测被证实即便心如刀绞,他还是压下心里的酸涩,故作茫然追问,语气满含关切:“是公司出了什么问题吗,有没有我可以忙上忙的地方?”

他的乖巧换做平时对江俞而言肯定十分受用,可现在却不同,眼看心心念念记挂多年的白月光马上就要回国,江俞现在满心满眼都是余秋泽,又怎会因为程然的三言两语就打消去给白月光接机的念头。

有句话说得好,他喜欢你的时候,你的一举一动在他眼里都是美好可爱的,一旦他不喜欢你,你就连呼吸似乎都成了他厌恶你的借口。

这句话在江俞和程然身上被演绎的淋漓尽致,江俞现在看程然差不多就是这么个状态。

作为余秋泽的替身,因着两人相似的眉眼,余秋泽不在国内的日子江俞几乎是把对他的感情全部转移到了程然身上,可现在正主回来了,转移过去的感情自然也就重新转回去了。

江俞是有些心虚的,毕竟程然好歹跟了他这么多年,他对程然还是有感情的,只不过这感情终究抵不过心头那抹白月光罢了,加上他平时在程然面前强势惯了,以至于心虚没持续多久就演变成了暴躁。

他不耐烦提高音量:“不该你管的事情不要管,什么时候我的事情也需要向你报备了?!”

程然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被他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再也忍耐不住,带着哭腔质问:“余秋泽回来了?你下午是不是要去接他?”

听他提及余秋泽的名字,江俞第一反应是惊讶,愣了几秒后直接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暴跳如雷。

“程然你他妈查我?你算什么东西你敢查我?!”心事被看穿,江俞选择用暴怒掩饰心虚,似乎他发的火越大,就越理直气壮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