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泠西皱着眉说:“芮杭你是不是发烧了?”
芮杭凑过去,一手还拿着水杯,一手抓着扈泠西的手让他摸自己的额头:“你摸摸看,看我发没发烧。”
结果,扈泠西体内的那点儿暴力因子又爆发了,抬手握着芮杭的手腕,把那半杯水全都泼在了芮杭的脸上。
“清醒一下吧你!”扈泠西说完就跑了,头都不回地跑向自己的卧室,回去后还把房门反锁,钻进被窝喘着粗气想,芮杭果然被什么奇怪的东西俯身了!
而另一边先是被打后又被泼了一脸水的芮杭还站在厨房,冰凉的水珠顺着脸颊流下来,几秒钟之后,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这一晚上两个人都没睡好,扈泠西一直在做梦,梦里面要么就是芮杭怀孕了让他负责,要么就是芮杭穿着婚纱化着诡异的大浓妆等着他结婚,早上的时候扈泠西是被吓醒的,因为梦里面芮杭突然抱出来一个黑人小孩儿,非说是他们的儿子。
这太奇怪了,扈泠西被自己的梦雷得外焦里嫩,拿副刀叉可以直接吃了。
他冲了个澡下楼,看见芮杭整跟张伯一起吃早饭。
因为那些不靠谱又羞耻的梦,弄得扈泠西不敢看芮杭,别别扭扭地去跟张伯打招呼:“张伯!你昨晚去哪儿了啊?”
“打了一宿麻将赢了五百块!”张伯心情很好,笑着招手让他过来吃饭,“你坐这边吧,杭杭感冒有点严重,别让他传染了你。”
“感冒了?”扈泠西有些惊讶地看向芮杭,果然,那人半边脸还有些肿,嘴角也泛着青紫,这是他打的,整个人看起来昏昏沉沉的,好像很不舒服。
芮杭抬眼看了看他,放下了筷子:“我吃完了,张伯,我的药在哪儿?”
“就吃这么点啊!”张伯看了看芮杭碗里的饭,起身去给他找感冒药,“你还有点发烧,等会儿要不还是去打针吧,刚吃完饭别吃药,等半个小时,然后去好好睡一觉。”
扈泠西扭头看着芮杭,昨天晚上那家伙就穿着背心短裤,这会儿竟然套上了珊瑚绒的睡衣,看起来是真的感冒了。
他想起来自己后来泼的那半杯水,心说不至于吧,就那么点水泼过去就感冒了?这可是芮杭,又不是瓷娃娃!
但虽然心里这么想,他还是开口关心了一下他名义上的老公:“你没事儿吧?我等会儿得去趟公司,要不先送你去医院?”
芮杭端着水,另一手拿着药,慢慢悠悠往上走,哑着嗓子说:“不用了,你忙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