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沉默,突然他道:“我没有带录音笔,不如我们聊聊?”
白瑾笑道:“你带了也没用,这里有干扰器,我已经打开了。”
程锦道:“乐悦,我们有多少年没见?”
白瑾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你想起来了?柳睿说你失忆了。”她看了程锦一会,“不,你没有想起来,你只是知道了,没有人认出我来,柳睿也没想过我是乐悦,为什么你知道?”
“其实我第一次我在墓园见到你时就觉得你很眼熟,你去哪里看谁?”
白瑾没说话。
程锦接着道:“是这样,你以前给我写过信,信纸上面有你的dna。”
“……”白瑾笑道,“果然是年少时容易做傻事。”
程锦道:“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为什么没再出现?”
白瑾道:“出了那种事。”她装作不在意地耸了耸肩,“我怎么愿意出现。我只是逃掉了,你看,我一点都不勇敢。你能面对很多事,而我不行。”
程锦道:“如果我是你,我也不会做得比你好。只是为什么要回来?”
“因为不甘心啊,我怎么甘心我夜夜恶梦,而这些人却能安睡到天明?”
程锦望向天空,点点碎钻,或许这是神的眼泪?“乐悦,你做了什么?”
白瑾道:“我什么也没做。我不是当年单纯的小姑娘了,我已经变得很有耐心,或者应该说阴险?一切犯罪行为都只是时机问题,我从不参与任何犯罪活动,只是有人烦心时我喜欢去和他们聊聊天,至于他们会受到什么启发,这与我无关吧?他们这么贪婪,总会自己奋不顾身地往地狱里跳。”
程锦道:“汪致远让人杀了管淳茂,因为是他要暴露了。张士承让人杀了汪致远,怕被他拖累,或许还有其它私仇?刘珊是怎么死的?”
白瑾笑道:“你猜?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我也只能用猜。”
程锦道:“死在张士承的某个手下手里,应该是死亡的三个盗匪中的一个?他和刘珊有关系,情杀?”
白瑾轻叹道:“你看,喜欢上你是很容易的。”
程锦道:“四个人去盗银行,郝倩不算,只有一个人活下来,是为了赃物?保险柜里有很值钱的东西?”
白瑾笑道:“或许,也或许是他看错了。”
程锦皱眉,“把不值钱的东西看成值钱的,并为此杀了他的同伙,当然他或许是很早之前就看他的这些同伙们不顺眼了。”
“精彩。”白瑾道,“你为什么会去做警察?我曾经想过是不是有我的原因?”
“可惜我不记得了。”程锦道,“柳睿呢?”
白瑾道:“你抓不到他。”
“这么说你不会对他做什么,而他是早就策划好了脱罪的方案?”程锦停了停又道,“为什么要把郝倩牵连到这些事里?就为了让计家鸡犬不宁?”
白瑾道:“是家破人亡,计长友会死,计诚或许什么事都不会有,郝倩应该会是缓期,她是为了管淳茂,要复仇就要勇于牺牲,不是么?”
“你毁了他们一生。”
“程锦,对我公平一点,我不是指挥他们去犯罪的人,他们本来就在那张无法脱身的蜘蛛网上。”
程锦道:“郝倩原本不在。”
白瑾皱起了眉头,“为情所困的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