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我走了。”简辛望了望,爬起来就跑,边跑边喊:“干嘛呢狗日天!”
路柯桐换上泳裤就开始祸害温凝那些化妆品,倒了一手心往身上糊。费原等得不耐烦了,拉开帐篷就看见这家伙正扭着胳膊往背上抹。
爷们儿家家的这样太不酷了,路柯桐有点儿不好意思,咋呼道:“你敲帐篷了吗你就进来!我要是光屁股怎么办!”
费原二话没说把他拧过去,然后挤了一些给他擦背,说:“睡得跟猪一样,醒了又开始日天日地,去拿上你的机器猫。”
他拾掇好了就站在帐篷外把风,等费原换衣服。费原换好出来,俩人去游泳,“坐不坐摩托艇?”他猛点头,说:“坐,我还想冲浪。”
“你就挺浪。”
大海跟游泳池不一样,起伏汹涌的很,费原拉着他的手慢慢往海里游。他另一只手抱着游泳圈,颤颤悠悠的,说:“我好像晕海,前世估计是淹死的。”
费原把他拽到身前,捧了水浇他脸上,说:“你前世是海的女儿啊?”
“那倒不至于,我顶多是一条咸鱼。”他心跳有些快,纯粹是吓的,紧紧圈住费原的脖子,商量着说:“要不咱们亲一下就上岸吧……”
“亲什么亲,咸。”费原拿他没办法,又拉着往回游,上岸后去租摩托艇,租好领了救生衣以后又看不见人了,扫了一圈发现在冷饮车那儿排队。
“要凤梨冰茶。”路柯桐水淋淋的,攥着的十块钱都湿了。等买好赶紧喝了一大口,然后跑回去给费原喝,喝完怕人听见,小声说:“我不咸了。”
费原把训他乱跑的话咽下去,沉默着给他套救生衣,套好后低头在他耳边说:“别故意找事儿。”说完在他耳朵尖儿上亲了一下。
后来也不知道是摩托艇的速度太快还是什么,感觉跟飞似的。
晚上真的巨冷,他们这帮学生占领了烧烤区一大片位置趁机聚餐,路柯桐穿着费原一件黑色外套,衬得脸特白。体委抢走他一串烤蘑菇,说:“路路,是不是泡的更白了?”
“昂,你泡你也白。”他累得不行,都没劲儿逗乐了,默默重新拿了一串烤上。体委吃完觉得对味儿,于是往刚烤的那串上面撒了一把辣椒面。
“你干嘛啊!”他怒了,“抢我吃的比抢我爸爸还严重!”
费原本来在和班长他们喝啤酒,听见他咋呼就从别的桌上拿了两串过来,然后冲体委说:“你是不是手欠?去给我们买盒牛奶道歉。”
最后路柯桐喝着牛奶吃了一盘烤蘑菇,费原在旁边挨着他,跟他说小话,问:“最近是不是长高了?”
他嘿嘿一笑,说:“将近两厘米,每天一斤奶,强壮中国人。”
这细胳膊细腿儿的强壮个锤子,费原不忍打击他,等他吃完了一起去服务站洗漱。人太多了,排的队都拐弯了,他又困又冷,直吸溜鼻子。
“一会儿鼻炎又犯了,你先拿矿泉水去刷牙,刷完回帐篷等我。”
“我得擦一下,我妈抹了防晒还得用卸妆水呢。”
费原踹他一脚,说:“知道了,一会儿拿热毛巾给你,回去等着。”
热闹一整天的海边只剩下潮水的声音,沙滩上有人散步,但大部分都回帐篷里休息了,准备第二天早起看日出。
路柯桐躺着无聊就犯困,给邱骆岷发信息吹牛逼:邱儿,我下午冲浪了。
邱骆岷五分钟后才回:我网上冲浪。
他又发:我困得不行了。
邱骆岷这次秒回:困你就睡,跟我说个屁。
这不是惦记你么,真是的。他翻个身把手机扔一边,困得合上了眼。费原冲完澡回来都一个钟头往后了,手里拿着投好的热毛巾。
等拉开帐篷无语了,路柯桐趴在睡袋上呼呼大睡,也不说要擦了。把拉链拉上,然后再把路柯桐翻过来,看着瘦还挺沉。
用劲一提抱到怀里,先拿毛巾把他的脸擦了擦,头发乱乱的,额头也露出来了。接着给他脱掉衣服,浑身只剩个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