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清心跳极快,失神地由他探进舌来舔顶吸吮,侵犯掠夺,腰间大手重重摩挲。他生疏又凶狠,吻得她情生意动,忍不住伸手回抱他的腰。
柏聿辰却猛地推开她,红着眼迫近秋意,“还要吗?来。”
最怕寡欲者动情。秋意简直招架不住,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下,手颤颤巍巍地去招柏清,“清、清子,你快管管你弟!”
是的,柏清方才进来的时候和秋意解释过。
“你踏马亲完一个还想换另一个?”她扯过柏聿辰的衣领往外走,给秋意撂下一句“回头见”。
一出门柏聿辰就甩开了她的手。
“我还要工作。”柏聿辰说。
柏清冷笑,“你再说一遍?你敢进去试试,你看我从今往后还认不认你这个弟弟。”
“我本来也不是你弟弟。”柏聿辰讥讽的笑里还有些委屈。
是,要是柏澈这样早就被她打死了。不知足的臭小子。
“跟不跟我走?”柏清问,“不跟我走,就算了。”
柏聿辰不说话,只复杂地看着柏清。柏清最讨厌这种人了,磨磨唧唧拧巴得厉害,她转头就走。
一直走出会所,也没人追出来。
打那以后,柏清没再联系过柏聿辰。
秋意来找柏清邀功,说她打点过了,柏聿辰的清白不用担心。
柏清淡淡回了一句“关我屁事”。秋意一巴掌招呼到她的脑袋上。
“虽然我喜欢禁欲系玩欲拒还迎,但真这样儿拧巴的就算了吧。”秋意想起柏聿辰的好皮相,惋惜道。
“禁欲系不是……冷冷的?柏聿辰那是,娘娘的吧?”柏清不解道。
“他娘?”秋意惊愕,“那叫温润如玉好吧,那小身板,套上古装就能来一出掷果盈车。”
柏清干巴巴道:“哇哦。”
“唉,你懂个鬼,就知道阳光帅气小狼狗。”秋意斜她一眼,“哦,还有日天日地小泰迪。”
“……”柏清撑着下巴,忽然想到,“那个,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缺钱?”
秋意拧眉看她,“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有道理,柏清恍然地点头。
一直到年底,柏聿辰都没联系过柏清。
中间柏清遇见过他,两次都是在车里远远瞥到。
第一次,见他和一个小姑娘亲亲密密地从路对面走来。他还是那副温柔笑模样,好似可以包容身旁人一切任性。
那天直到回了家,柏清还不时回想起他们,和男友欢愉时竟走了神,想起那女孩是她曾经辅导过,现在介绍给他的家教学生。
有违师德啊这小子,她想。
第二次,她在车上等人,却见他被人推倒在地上,一脸的伤。
她急忙下车朝他跑过去,却有人比她更快。那个家教的小姑娘心疼地冲上去,哭喊着威胁那些混混,他们居然真就害怕了,踹了柏聿辰几脚就撤了。
一时间,柏清心里百味杂陈。
上司带着咖啡回来,问柏清在看什么。柏清笑说看青春校园偶像剧,示意上司看那边柏聿辰两人患难真情。上司却托着柏清的下巴,问她要不要和他演一出都市情缘。
一直到年底。
柏清在家门口看见了睡着的柏聿辰。
稀客。
她把他拍醒便去开门,避开了他的目光。柏聿辰自觉地拖着行李跟进去。
他一直跟在她身后,柏清去换衣服,柏聿辰便在卧室门前等,柏清自顾自打开冰箱拿水,他也跟在一旁。
她回头瞥他一眼,拿了瓶饮料递给他,“怎么,放假不回家,来我这里?”
“没有家啊。”柏聿辰淡淡道。
柏清才想起来,大伯母十一月就带着女儿改嫁了。
他现在连名义上的母亲也没有了。
可笑的是,这位继母把柏聿辰忘了,直接退了一起租住的房子。他现在连家都没了。
嘶……他的存在感是有多弱。
小可怜。
柏清靠着冰箱陷入沉思,柏聿辰不远不近地站在她身旁,良久,她迟疑道,“所以,你今天过来,是投奔我这个姐姐?”
她自己听着都荒唐。
“不是,”柏聿辰目光如炬,看向她的眼睛,“如果你包养我的话,我就留下。”
柏清:目瞪狗带。
“开什么玩笑?”柏清惊异道。
柏聿辰神情坦然又坚定。
“你很缺钱吗?”柏清就奇了怪了,“你到底要钱干什么?说清楚我直接给你。”
“你给不了。”柏聿辰说。
柏清先是困惑,想想又乐了,“我给不了,你还让我包养你?”
“包养我不贵的。你给得起。”柏聿辰认真道。
荒诞,可笑。
柏清越过他,走到客厅来回踱步,很是无力。
她气急时惯爱口不择言,“你觉得,我看得上你吗?”
柏聿辰眼尾蓦地红了,看在柏清眼里,似是屈辱极了。
她旗开得胜的冷笑还未展开,便被他扑倒在沙发上一顿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