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清休假后也很忙,出门不带他,回来洗完澡就一直在书房办公。
柏聿辰一趟趟进来出去地端茶送水,柏清都没看他一眼。完全吸引不到她的注意,他泄气地趴在她肩膀,柏清也只是摸了摸他的头。
被冷落了一下午,再推门时,柏清正在看一本绿皮文件。
既然她没有兴致,他只能自力更生了。
柏聿辰倚上门,抿着唇走向柏清。柏清放下文件,继续敲起键盘,无奈地问,“又怎么了?”
“没怎么啊。”柏聿辰淡淡道,有那么一丝丝的幽怨,像只大型犬一样恹恹地坐在了她脚边,枕在她腿上。
柏清继续忙自己的,柏聿辰无聊地抚摸她细白小腿,掀开长长的针织衫下摆,露出吊带睡裙,撩起裙摆探进去,摩挲着细腻触感,两人同时呼吸渐重。
他指尖轻摩试探至深处,摸到了芳草萋萋处细细的带子,他双眸一亮,望向柏清,柏清垂眸睨他一眼,勾唇笑了。
他气定神闲地轻轻蹭挠,只为撩拨,她却难耐地微微分开了双腿,往前蹭了蹭。柏聿辰轻笑一声,指尖探进湿热处,拨弄勒陷嫩肉的细带,指尖指背手掌变着法儿弄得她泥泞不堪。
柏清咬牙忍住呻吟,低头就见柏聿辰目光灼热、放肆又粗野,和斯文清隽的相貌反差强烈,这时她才意识到,他比当年成熟许多。
倏而有视频切进来,柏清慌忙推开柏聿辰接通,不想柏聿辰瞥了一眼视频,便分开她双腿靠进去,推高裙身,埋头舔舐她腿心黏腻,牙齿咬住轻扯。
柏清眉头狠狠一皱,手指抓紧了柏聿辰的发,努力聚集精神听视频对方讲话。他从裙中探进去,一手拢住她双乳大力揉捏,他看过,镜头堪堪停在胸部上方。下方顶着细带以指侵犯,深深浅浅,她腰臀不安扭动却逃不脱他蹂躏。
等视频终于断开,柏清扣上镜头,狠狠扑倒柏聿辰,“玩得很开心是吧?”
柏聿辰虚扶着怕她不稳,纵容她在身上撒野,轻声笑了。
精疲力尽后,柏清真心劝道:“没事儿出去走走,约朋友玩玩也行,别整天闲在家里,精力过剩都……”
柏聿辰听着她未完的话,捞起她手腕把玩,“没有精力过剩。我每天都有额外的运动。”
额外……柏清黑了黑脸,换了个说法,“我给你办张健身卡吧,我喜欢有点肌肉的。”
她掐了掐他的胳膊,居然还真有点肌肉,清清嗓补充,“肌肉大点儿的。”
柏聿辰诧异地看她一眼,若有所思,“好吧。”
后来,柏清找秋意痛斥他时,幽怨地说健身房也没用。
马上就过年了,柏清早早赶回家,柏聿辰自己留在这里。
怕他寂寞,她回去后他又可怜兮兮,让她看不惯,于是柏清应付完长辈,初二连夜赶了回来。
凌晨一点。可家里没人。
柏清冷笑一声,洗澡睡觉。
不知何时,冰凉的手掌摸上来处处点火。
柏清挣扎抵抗时,耳边传来熟悉的嗓音,“是我。柏清。”
她冷了脸,不想理他,架不住他攻势太猛,柏清呜咽着融化。
这次,她把他挡在了浴室外。
等他洗完澡躺过来,顺手就抱住柏清。柏清背对着他闭目养神,“去哪儿了?”
“打工。”柏聿辰温声道,吻了吻她长发,“春节叁倍薪酬。”
柏清沉默,既然他这么说了,她就信吧。翻了个身,她嘟囔道:“你是钻钱眼里了吗?”
“是啊。”柏聿辰拇指摩挲着她肩,看着窗帘间隙的光束想,她总是忘记拉好窗帘。
正有些失望的时候,他终于听见她问,“为什么这么想赚钱?”
“因为,想攒钱。”他回答。
柏清转过身正对着他,目光疑惑。
他吻了下她的额头,语气自然,“攒钱,会有安全感。”
柏清目光渐暖,看得他心动。
“想不想听故事?”柏聿辰问。
柏清点点头。
于是,就着夜色清寂,他倾诉过往种种。
八岁以前,柏聿辰都在孤儿院。
他长得最漂亮,却不知为何,从来没有家庭愿意收养他。
常常会有心善的来访者带他去玩,给他买好吃的和新衣服,在他终于卸下防备、交付信任后,送他回孤儿院便没了下文。
他长得也最瘦小,因此,来又去的大人留给他的东西便成了他的灾祸,总招致抢夺欺辱。
随着看望他的人越来越多,他反而更艰难。
那时候就盼着长大,他觉得长大了就安全了。
八岁的时候,柏彦东带他回家,他尚在人世的妻子很是凶悍,更是莫名厌恶他,平日里非打即骂,除了柏彦东,家里没有一个人和他说话,而柏彦东也从来没有制止过妻子的行为。
家族聚会的时候,柏彦东把他介绍给大家,朝他投来的目光很多,内容也很复杂,但是,只有她,柏清,她朝他笑了。
柏清想说,她那就是习惯性笑笑。怕破坏气氛,她知趣地闭了嘴。
柏聿辰继续回忆着,每年聚会,都只有柏清愿意和他说话,和他像真的堂姐弟一般相处。
柏清忍不住说,“上亲堂姐的滋味爽不爽,堂弟?”
柏聿辰把脸埋到她颈窝,她能感受热热的温度。良久,他闷声笑,“爽。特别。”
逗笑了柏清。
因为不被重视,他仍旧活得孑然一身,生活里的寂寞底色日渐浓郁,空落落的感觉盘桓整个青春。
柏彦东的妻子刚过世,他就另娶新妇。新母亲对他没什么感情,但万幸,不会折磨他。所以在柏彦东过世后,他会愿意抗下那母女的生活。
柏家是真的吓人,他好像只是一觉醒来,恍惚间就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