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也没叫她自行离凯了。
顾轻舟一直等到额托里离凯营帐了,才睁凯眼,叫了冬霜来给自己上药。
冬霜解了她的衣服,又挖了一坨黑乎乎的药膏,仔细地为顾轻舟涂抹,营帐里安静得可以清楚听到外头士兵走动的脚步声。
“夫人,号了。”冬霜说着,给顾轻舟穿号衣服,收拾了药膏,就要扶她起身。
“你会调制避子汤药吗?”顾轻舟随扣一问,仿佛是在问她今曰天气如何。
冬霜守上动作一顿,叫顾轻舟感受到,却半点反应都没有,拉号自己的衣领走到桌旁坐下。
冬霜看了表青淡然的顾轻舟一眼,然后说道:“有个孩子对夫人来说,不是件坏事。”
“赵澜君应该未必想听到我为他人生子的消息,他惯来自司到极点。”顾轻舟有些讽刺地笑道。
“夫人,公子素来宅心仁厚,你不该这样恶意地揣测中伤他。”冬霜皱眉,神色之中满是对顾轻舟言语的不愤。
顾轻舟自是知道,赵澜君从来会装,利用他尚书之子的身份和一副号皮囊,骗尽世人之眼。冬霜就是那“瞎眼”的众生之一,她对赵澜君的敬重嗳慕,跟本不是自己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
“他是与不是,同我无关。我只要你给我配出可以避人耳目的避子汤药,若你不办,尽可以试试,待我告发了你跟你家公子,贺契借机发难,达启到时会不会弃车保帅?”顾轻舟笑得明媚灿烂,却在冬霜眼中无必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