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我还就不信了，这么多人找个瘸子能一点办法都没有。”张永佐原地转了一圈后，立马冲着莱朋说道：“参谋长，你找人给密支那那边打个电话，告诉他们，我以私人名义……。”

……

小勐拉某医院后侧的半地下室太平间内，大菠萝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嘴里嚼着干巴巴的面包，扭头看着通气窗外的月色，怔怔发呆。

室内阴冷且充斥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一排排或空着，或装着尸体的铁抽屉在窗外月亮的照射下正泛着幽光。大菠萝吃了半个面包后起身，步伐沉稳，宛若逛着自己家后花园一般，来到水龙头旁边，将水流拧到最小后，才弯腰探头，把嘴凑过去喝着滴滴答答落下的水滴。

喝完水，大菠萝掏出手机，皱眉看了一眼屏幕上的电池格，顿时心里有些烦躁了起来。

手机有，话费有，但充电器却没有。

大菠萝站在水池旁思考再三，最终还是选择将电话关机，保留最后一格电量。

一夜无话。

第二日凌晨五点多钟，大菠萝怕打更的人进来搞卫生换班什么的，就偷偷从通气窗离去。

行走在街道上，大菠萝一边琢磨着哪里有手机店，一边低头掏出了电话开机。

“滴滴！”

屏幕刚一亮，一条短信就发到了他的手机上。

大菠萝低头扫了一眼后，立马给对方回了一个电话。

“喂，你电话怎么打不通呢？！”小舅子的声音响起。

“我怕没电了，就先关机了。”大菠萝皱眉问道：“有什么事儿？”

“你朋友联系我了。”

“……啥时候？”大菠萝闻声后，死气沉沉的脸上才泛起一丝兴奋的神色。

“昨晚。”小舅子揉着眼睛说道：“我他妈等了你一宿都不敢睡，生怕错过你的电话。你记一下，我给你说号码。”

“快点。”大菠萝催促了一句。

再过五分钟。

大菠萝站在路边，手里拿着电话问了一句：“你是谁？”

“……我是你大哥。”沈天泽咬牙切齿的骂道：“你他妈傻啊？！他们找到了你，你不会往北部军区跑啊，你动手干什么？！”

“他们也不给我跑的机会啊。”大菠萝听到熟悉的声音，双眼唰一下就红了。

“唉。”沈天泽无奈的叹息一声，声音充满心疼的说道：“回家吧，都在等你。”

……

岘g。

一夜失眠的小莲，坐在办公室休息室的窗台上，正看着远处海面喝着红酒。

“咣当！”

推门声忽然响起。

小莲猛然扭头，本能捂了一下相对松垮的睡衣，但见到进屋的人却是刚刚跟她大吵一架，并且要走的何正源。

“干什么，来告别吗？”小莲问了一句。

何正源手里拎着早餐，语气柔和不少的说道：“我是真拿你没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