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叶啸，说是醉其实也并没有醉多厉害。只是若清醒时说这些话难免尴尬，这会借着酒劲，他全说出来。这事燕归以后总会知道的，与其从别处听说显得他偷偷摸摸，不如自己来说。

他没心虚，他真的没心虚。

他就是……有点难开口。

叶啸听到萧燕归说：“我知道了，你闭上嘴喝你的酒，这儿可在大街上。”

语气算不上好，还带着嫌弃。

叶啸抬头侧着脸看萧燕归的脸，天色不知何时已经黑了，路边屋檐下挂起了红灯笼，光线幽暗，萧燕归的脸他看不清楚。叶啸抬手喝了碗里酒，捉着筷子往萧燕归手里送：“没事，自己人。你吃啊！怎的不吃，看不起这下等人的吃食吗？”

萧燕归没接他的筷子，起身去给老板要了双没用过的新筷子，坐下了动作斯文的夹起一片羊肚，皱着眉送进嘴里。嚼了一下，眉头舒展开，又夹了一片羊肚。

叶啸眯着眼看他这番动作，乐的拍桌大笑，从桌上拿了新的酒碗倒满酒给萧燕归推过去。

萧燕归本来因为听说月出海收甄王世子入云薇殿的事心上烦闷，偶遇叶啸就想问问真假，谁想甄世子入云薇殿是真，还又多知道了叶啸与月出海亲密过的事。

叶啸给他递酒也就没推脱，两人在羊杂摊上一起喝光了好几坛酒后勾肩搭背回家去了，一路上走的歪歪扭扭的，叶啸是真醉了，这人清醒时脑子就和别人不同，这会醉了，比萧燕归还高半个头的人把头枕在萧燕归肩膀上，呜呜呜哭的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

“花心的女人！”他骂道。

“欺骗人家身子的女人！”

“没良心的女人！”

“无情的女人！”

“放下裙子不认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