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琴有些急,她是自小被送去别人家抚养的,其实对这个弟弟,她根本没有多少感情,可是,当初她做这事,一是为了谢晋南在那边能有个人陪,了了父母的遗愿;二是为了对付余清华,她想着,一旦孙静心死了,这孙明德和余清华之间也就完了,加上两人的生辰相配,便请那太乙法师来做法,为谢晋南结了这阴亲。
原以为不会出错,谁知道,竟然半路冒出一个比太乙还厉害的法师。
余清华见一切跟自己猜的没太大出入,心里恨得厉害!
她满眼仇怨。
“你跟孙明德的龌龊事,我根本一点都不想知道!他那种自私自利又不要脸满肚肥肠的男人,谁爱要谁拿去!我余清华不稀罕!但你不能动我女儿一丝一毫!”
余清华发疯似的从田埂上抱来一堆干草,一股脑全都扔进棺材里。
“你要做什么?”肖琴急问。
“做什么?”余清华反手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力道可不轻,一下就把肖琴给打倒在地。“我做什么还轮得到你来问?也就是现代社会,要是在古代,你这样的连妾都算不上,在我面前,还得规规矩矩地叫一声夫人!谁给你脸让你敢这样跟我讲话了!”
余清华呸了一声,一口唾沫吐在了肖琴脸上。
肖琴的脸色难看极了,她被打的不轻,捂着脸仇恨地看向余清华。
余清华把所有干草都抱来,直到把棺材都填满了,而后,也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打火机,点着一撮草,将点燃的草扔进了棺材内。
这一扔,天干地燥,火一下子就起来了,也奇怪,这棺材内的火似乎很容易着,没多久就熏起黑烟,被这一烧,那棺材内所有的东西定然都被烧得一塌糊涂。
肖琴见状,难过地哭了。只差一点就能成功了,可就这节骨眼上,居然出了差错,现在连谢晋南的尸骨都无法保全,这在小南村人眼里,是极其不能接受的事。
见火还在继续烧,这么大的火,那头发和香包肯定都被烧没了,般若因此撤回手,把没用出去的灵符收到布袋里。
说实在的,她竟然有些欣赏这个叫余清华的女人,不愧是大家族出来的,做事有退有进,凡事给自己留一手,知道男人出轨后也不吵不闹,该怎样就怎样,和女儿一起过着舒坦的小日子,背地里却从未放弃搜索渣男贪污的相关证据,这样的女人,难怪能够最终搬倒孙明德这样的人,也难怪她连孙明德身边的小蜜都能收买,替自己查找证据。
烧了这一切,余清华心里的大石头算是放下来了。
“大师,你说,这样做应该万无一失了吧!”
般若点点头,“烧了就行,现在就等孙静心醒过来了。”
余清华担忧:“我的车没油了,要么我找人过来帮忙吧?”
就在这当下,有两束车灯忽然照了过来,般若看过去,只见田埂那头的路上,有四辆越野车停在了那里,几个男人从车上下来。
人群中,般若见到有个男人穿着风衣,定睛看向自己。
是霍遇白,他怎么也来了?
赵明远很快走过来,看了眼现场的一切,他身上有些发毛,问:
“大师,怎么烧起那东西了?一股味道的,咱们先离开这里!”
然而,先前的老人家忽然站出来,说:“不准走!”他深知这些人一走,等他们把这事捅给上面,这小南的规矩只怕是保不住了。
“你说不准就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