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仲平压抑地叹了一口气,“温浅,我们谈谈好吗?”
“仲平,该说的我都说了,没什么好谈的了。”
温浅本来今晚心情很糟,不想跟陈仲平纠缠。
“温浅,我们在一起四年,你说的理由以为我能相信吗?你第一个男人是谁?
陈仲平怎么也不能相信温浅曾经有过别的男人,既然他执着于温浅第一次给了谁,温浅索性说了,“仲平,我没骗你,我见一个客户,被他设计,然后…….”温浅下面的话说不出口,觉得难以启齿。
陈仲平惊愣住,好半天,他抖着声音,“温浅,他是谁?设计你的那个人是谁?你跟他上.床的那个人是谁?”陈仲平滔天怒火,温浅看着他,突然产生一种真正受害人是陈仲平不是自己,好像自己亏欠了他。
“你说那个人是谁?”陈仲平几乎是吼的,温浅静静地看着他,“不是设计我的那个人,是另一个男人,是我主动的,跟他没有关系。”
温浅说出口,连自己都吃了一惊,她下意识地袒护简帛砚,语气平静。
陈仲平惊诧,“温浅,你说什么?跟你上.床的是另外的男人,他是谁?你告诉我。”
温浅突然生出一股反感,陈仲平丝毫不关心女友所遭受的打击,他对她没有一点体恤,如果这件事对她是个伤害,他往她伤口上撒盐,在她需要安慰的时候,他却揪住追问谁跟她上.床,而不是找害她的人拼命,温浅听到自己的声音极冷,“我再说一遍,是我自愿,跟那个人无关,是我求他的,你满意了,我们已经分手了,他是谁你没必要知道。”
温浅说完,径直往前走去,温浅经过陈仲平身边过去,温浅走出十几步,陈仲平在身后气愤地喊,“温浅,你下贱。”
温浅身体一颤,双手在身侧握拳,借此抑制住身体的颤抖,她头也不回进了楼门里。
上楼开门进了房间,温浅身心俱疲,她躺在床上,想哭却哭不出来,今晚发生的事,荒唐可笑。
她突然翻身坐起,拿过笔记本,百度,简帛砚,网页一整篇幅,简家,寒城人都知道,横跨政界与商界,简帛砚,简氏家族掌门简明川法律上承认的长子,现任简氏控股世拓集团总经理,下面是一些八卦新闻,简太和小三争宠,小三系简明川外室,小三原系简明川的秘书,求上位,简太懒理小三,不作不闹,小三无处发力,无名无分,始终没有扶正,八点档电视连续剧狗血情节,大家族上演的妻妾斗。
温浅合上笔记本,离自己的生活太遥远,她不去关心与已无关的事,她现在有现实问题要解决,家里的房子卖了,她妈和弟弟暂时搬到她这里来住,她现在跟人合租,她妈和弟弟来住不方便,她还要租一个大点的房子,温浅重新打开笔记本,搜出租房屋小广告,打了几个电话,问了一下房租,两室一厅的房子比现在租住的房子贵很多。
又是一夜乱梦,简帛砚、陈仲平,白天搅得她不得安宁,夜里挤进她梦里。
第二天,温浅乘公交车回家,打算帮母亲收拾东西,房屋出售。
由于是周六,乘公交车出行的人特别多,车上拥挤,温浅上车后站在一个座位旁,这个位置能看见窗外景色,不憋闷。
几分钟一站地,上来一些乘客,车里的人越来越多,到了一个大学校园门口,停车有一站,不少人下车,车里拥挤缓解,温浅穿着白衬衫,蓝牛仔裤,白衬衫袖口处刮了一个小口,她细心缝补上,不注意看不出来。
又过了一站地,车速加快,温浅觉得异样,身后一具身体蹭她,开始她以为车上人多,刮刮擦擦也在所难免,后来觉得不对劲,臀部有个硬热的东西抵着,车一晃悠,硬生生把温浅顶得身体朝前倾斜,温浅回头,身后一个戴眼镜长相斯文的男人,正紧贴着她,温浅一低头,看见男人裤子拉链开了,温浅愤怒,高声骂了句,“流.氓。”
声音很大,但一车人没什么反应,前面座位上的人没人回头看,附近的人冷漠看着他们。
温浅挪了挪,想离变态远点,怎奈车里人多,躲无处躲,男人见状,有恃无恐,没有收敛,又往她身上蹭,温浅这阵子诸事不顺,早窝了一肚子火气,死变态得寸进尺,她突然抬起脚,高跟鞋的细鞋跟狠狠地踩到变态男的脚背,趁着变态男吃疼,弯腰,温浅拿起手里的包狠命地砸向变态男的头,温浅边打边骂,“去死变态。”
变态男想反击,被她把眼镜打掉了,视线模糊不清,车上众人看见变态男头上一道鲜红流下,不知谁说了句,“姑娘别打了,他头破了。”
这回车上开始骚动,变态男来打温浅,被车上两个男人制住,有乘客招呼司机,前面的司机发现出状况,把车直接开到最近的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