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有点意外,简帛砚从未提过他的母亲,她跟他在一起,他家里的事他只字不提,他不想提,温浅也不问。
“伯母,您找我有事吗?”
“温小姐,我想见你一面,你现在方便吗?”
“方便,伯母。”
温浅按照简帛砚母亲说的地址,找到那间咖啡馆,进门后,一眼看见窗边坐着一个中年女人,咖啡馆风格古朴,窗边坐着的女人,精致优雅,像老旧电影片里的镜头。
一个小时后,温浅从咖啡馆里走出来,面色灰白,窗边的女人依然坐在那里,目光渺茫,落在窗外某一处。
温浅茫无目的开车,绕着寒城的街道,最后车开到东川江边大桥下,停车,她坐在车里,望着东川江水,身心疲倦,不知不觉睡着了。
醒来时,看车外天已经黑了,睡了一觉,她有了些精神,车往市区开,一天没吃饭,没感觉饥饿,车开到她妈家楼前停下。
自上次的事以后,她再也没来过,惦记她妈说要离婚的事,怕她妈跟温庆林提离婚,温庆林酒后对她妈动手,她上楼开门,屋里静悄悄的,小屋门露了一条缝,她看见屋里温强的影子。
推门问:“小强,你今天没上学。”
“过年提前放假,回家复习。”温强说。
“咱妈去哪了?”
温强转过身,“姐,咱妈出去打工。”
“咱妈去哪里打工?”
“皇庭大酒店。”
她妈出去打工,没告诉她,她妈去皇庭酒店打工,温浅觉得挺意外,皇庭酒店是寒城最高档次的酒店,她在酒店里住过,酒店所有员工,包括清扫都经过严格的培训,她妈在简家酒店打工,他爸躲债回来不久,知道了她跟简帛砚的事,而且还找到简董事长要钱,这一连串的事,温浅起了疑心。
沈氏集团,蒋忠槐毕恭毕敬地站在沈茵面前,“沈总,人安排好了。”
“今晚简董事长在皇庭酒店招待寒城上层人物,找温浅的母亲麻烦那个人一定不能露出是我们授意的,见机行事。”
“是,沈总,我明白。”
“简家有这样的亲家,真打脸”
蒋忠槐出去,沈茵露出会心的微笑。
皇庭大酒店,季淑云今天上晚班,她在酒店盥洗间里擦地,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正在盥洗台边补妆。
季淑云的拖布无意中碰到这个女人的鞋,这个女人立刻叉腰跳脚骂道:“你眼睛瞎了,脏拖布往我鞋上擦。”
本来拖布离这个女人有一段距离,她突然朝后退两步,高跟鞋踩到拖布上,女人的嗓门挺大,季淑云吓得赶紧赔礼道歉,“夫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