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往外走,“大婶,我先去搬东西。”
“还有东西?”大婶忙跟上来,“你怎么来的?怎么能拿这么些东西?”
李绝笑嘻嘻的指指天上:“坐飞机来的。”
大婶眨眨眼,脸上现出向往的神情:“飞机就是好啊。”
两人齐心协力的把东西给搬了回来。
进了院子,李绝擦把脸上的汗,开始拆包。给村长捎了烟,给大婶捎了衣服和吃的,还有一些是捎给乡亲的。
分派完,李绝就想往平房走,大婶忙拉住了她。
李绝有些不解:“大婶,我是要进去拾掇东西。”
“秦盛不在,你住里屋吧。”
“秦盛走了?”李绝有些不相信,“他去哪里了?咋没跟我说?”
“没跟你说?”大婶挺吃惊,“他不是去找你了?”
虽然秦盛没说回去干啥了,但村长夫妇想当然的以为,他是去找李绝了。他跟李绝是夫妻,不找她找谁?他生来不是山村的人,早早晚晚要飞出去的。
李绝摇头:“没有。”
“这孩子,他有什么事情,不跟谁交待,也要跟你交待啊。”大婶琢磨了半天,总觉得哪里不得劲,“不对呀,这孩子不是那么莽撞的人。他肯定是有自己的事情。”
李绝迟疑的点头:“应该,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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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盛徒步走出了守望村,又几经辗转,坐出租车赶往潘氏集团。
司机看眼后视镜里风尘仆仆的男人,问:“你在潘氏上班?”
秦盛摇头:“我是去找人的。”
“潘氏好啊,”司机感叹了一声,“潘氏董事长可是我们市最有钱的人哪。”
秦盛没什么兴致的“嗯”了声。
“可惜啊,这么有钱的人,竟然连个一儿半女也没有。”司机的八卦精神上来,说得津津有味的,“你说也奇怪了,有钱人也有烦恼。听说这潘总啊,得了不孕症。撒尽钱财,就是治不好。这眼看五十多岁了,钱财越积越多,可就是后继无人啊。”
秦盛“哼”了声:“该不是坏事做多,老天爷看不过去,故意让他断子绝孙吧。”
司机回头瞪了他眼:“你这小伙子,是不是仇富啊。说起来,这潘总人可是挺好的,起码从来没换过老婆,跟现在的夫人,可是结婚二十年哪。他这么有钱,在外头养个小三小四,或者是换几任老婆,绝对正常,可人家潘总就是洁身自好的。绯闻从来跟他沾不上边。不光如此,人家还致力于慈善事业,对咱市做了好多贡献。我倒觉得是这老天爷不长眼呢!”
这潘总的口碑挺好的,司机不知不觉夸了一路,秦盛也就默默听了一路。
到了潘氏门口,秦盛付钱下车。
司机看了他的背影几眼,嘀咕了句:“一身穷酸样,难怪仇富。”
言罢,趋车离开。
秦盛进了潘氏集团的一楼,对前台的服务小姐说了句:“我找你们潘总。”
女孩抬头扫了他眼,客气的问:“有预约吗?”
秦盛撩了撩眼皮:“算有吧,他说我可以随时来。”
女孩表情很奇怪,这人口气好大,感觉有点儿象骗子,但她还是非常有礼貌的问:“请问您的名字。”
“秦盛。”
秦盛百无聊赖的站在那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面色很平静。
女孩拨打了秘书室的电话,报上了秦盛的名字。听对面说了几句话之后,她放下电话,眼神很奇异的扫过秦盛,口气变得颇为恭敬:“您请稍等,侯秘书马上下来接您。”
女孩心里挺惊讶的,这个看起来打扮很朴素的年轻人,没想到还挺重要,重要到侯秘书亲自下来迎接。
秦盛点点头。
等了不多会儿,四十岁上下的侯秘书行色匆匆的下来,看到秦盛,特别恭敬的说了声:“您好,潘总正在开会,请先上来稍等。”
秦盛点点头,从善如流的跟他走。
在装修雅致的董事长办公室里,秦盛坐在沙发上,等着散会的潘总。
办公室很干净,放眼望去,纤尘不染的,视线里看不到一丝的灰尘。
墙上挂着一副画,看不出来画的是什么,应该是一副抽象画。
沙发是皮质的,透着油亮的光泽,茶几上是一杯冒着袅袅香气的咖啡,是侯秘书刚刚端进来的。
秦盛没喝咖啡,他看到旁边有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拧开喝了几口。
开会中的潘总,听侯秘书说秦盛过来了,匆匆结束了会议,把文件夹往侯秘书怀里一塞,脚步匆忙的回了办公室。
推开办公室大门,潘总看到正百无聊赖坐在沙发里的秦盛,脸上有丝异样的情绪。
他尽量平静着心情,走到沙发前坐下,状似随意的问:“你过来了?”
秦盛看到他,坐正了。
“你看起来挺累的,要么,先回家休息下吧?”潘总体贴的问。
听到“家”这个字眼,秦盛眼神闪了下,拒绝:“不用,我在外面住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