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一口蛋糕咽下去,王希倒是第一次对宋长安说起投资建议。
“有些项目是不错,你那些东西我看了。”
宋长安给他倒了一杯滚茶笑着说:“那一起做?”
王希摇头:“我不贪心,我自己的事儿有很多,食品是个大行当。我就一个想法,你听听。”
放下茶壶,宋长安态度很好的点点头:“你说。”
“去了一个地方,什么土地资源,当地的交通这都不是你要考察的重点。”王希说到这里,卖了一个关子。他看着宋长安一脸惊讶,自己心里略微美了一下,才继续说:“国内投资,与外地不同。这几年经济势头很好,到地方投资的人也不少,你知道我们……”他想说自己是广州人,呆了下苦笑:“算了,说白了,一个地方,人性很重要。人口素质是个大问题。我说这些不是说咱人口素质有问题,而是……举个例子吧……”
王希举了几个例子,这几年广州商人在内地也投资,可是找到地方,谈好意向,圈了地方,场子刚起个外围墙,大问题就来了。占地补偿问题,当地政府地方保护问题,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好多企业还没转开,许多设备就被当地人拆了,拿去卖了废铁。王希很注重投资的时候考察当地老百姓的人口素质,这一点是许多商人用钱赔进去的经验。
宋长安想了会,表情有些失落,却把王希的话记下了。他低头喝了一会茶,抬起头笑笑:“那些事儿都是小事,我倒是想以涛涛的名字建几所小学的,涛涛一直想当老师。”
涛涛就是宋长安跳楼死去的那位小情人。
赵学军诧异了一下,他对宋长安这辈子的长情表示诧异,他放下手里的小勺点点头:“这是正事,也算上我跟王希吧。”
“长安,长安,我就说嘛,他肯定走不远!”
宋瞭望的声音很大,整个小餐吧的人都在看他。他自己倒是对投来的各种眼神毫不在意,只是得瑟的对身边人很牛气的说:“我跟你们说了,长安去那都是要告诉我的。”
王宜宾陪着笑脸,从老远的地方小跑着过来,先是与宋长安握手,叙述了一次他的爷爷与宋家爷爷上下级的两辈子关系,接着发了三张名片。这几年倒爷的饭不好吃,随着国家金融政策越来越规范,王宜宾的日子不好过,要不是看在他家老辈子的面子,别人指头缝里都不屑给他漏点剩饭吃。打击到了,王宜宾倒是谦和了,学会做人了。
赵学军看着王宜宾,想起他的巧克力,他的假古董,还有他家那位叫秀的保姆。时过境迁,地位产生变化,王宜宾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通身气派,徒留了一份带着讨好的,对金钱完全不遮盖的崇拜与拜服。很显然,他没有认出赵学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