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 / 2)

女巫狩猎日 Mondo 2425 字 3天前

话题切换地太快,瑠歌还没想清楚花青素与抗氧化究竟代表什么,沈雁月又立刻砸下了令她感到头晕目眩的话语。

他不提的话倒也还好,他这么一说,瑠歌心里像是被勾住了似的痒痒起来。她故作不解道,“路易波士也是一种茶吗?搭配牛奶是什么味道?”

“这是一种来自南非的草药……”沈雁月似笑非笑,轻松地将两人手中的纸杯调换了一下,“你可以先尝尝看。”

明明他讲的是陈述句,不带半点波澜起伏,但偏偏瑠歌听了感觉心脏漏跳了一瞬,她不由自主地握紧了纸杯,感觉血液有上涌的趋势。

她假装不明白,小口地抿了一下手中的拿铁。

醇厚的香草香气伴随一股略微辛辣的口感在舌尖上蔓延开来,这股辛辣的气息并不浓郁,很快被充盈的蜂蜜气息掩盖了下去,加上茶原本自带的清香,整杯拿铁甜而不腻,沁人心脾。

瑠歌忍不住又小口喝了几口,随后眼巴巴地看向沈雁月,似是不知所措。

她看了他一会儿,又像是羞于启齿,最终视线聚焦在纸杯上,磕磕绊绊道,“……原本那杯还是我的,我要换回来。”

她说着,耳根如同羞耻般迅速染上了绯色。她飞快地换回了纸杯,侧身四十五度转向吧台,掩饰般地拿了几张纸巾捏在手心。

艾肯:“……”

他们在干嘛???

两杯饮料是那么喝的吗?!

站在另一旁等待自己咖啡的艾肯简直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尚未喝到咖啡,他便已经觉得嘴里开始微微发酸了。

他清了清嗓子,故意无视两人间奇怪的氛围,不甘示弱道,“这几家咖啡店做的蛋糕都不怎么好吃,巧克力蛋糕很腻。胡萝卜蛋糕是这里的传统蛋糕,勉强能够一试罢了。”

他的话没换来瑠歌的反应,倒是几个本地人对艾肯投去了不满的一瞥。

艾肯:“……”

他小声嘀咕:“……有什么好看的,老子还是你们祖宗呢。”

心里却道:我操了!我真他妈见鬼了!这俩人什么玩意儿?我真他妈要这样继续跟着吗?

艾肯感到了铺天盖地的窒息感。

两人买完了之后,停留了一会儿,直接刷票上了火车。日不落的火车站并没有任何安检措施,便利度很高,上车异常方便。

一等座的车厢内部较为空旷,沈雁月随意扫了一眼,低声问道:“你想坐哪里?”

车厢内有面对面的单人座位,也有并排的双人座位。瑠歌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双人并排座位,率先走进去坐在了里面。

艾肯懒得跟两人找晦气,他径自找了个单人座位,背对着二人坐下了。

短短两小时的路程,他还是不要找气受了。

瑠歌坐下后,先是放下怀中的纸袋,调整了一下姿势,再小心地啜了一口茶。

伯爵茶的口感并不似英式早餐茶那般浓郁,放久了有一股过于厚重的混沌口感。这种红茶清冽爽口,伴随着佛手柑的香气,眼前的世界好似乍然明亮起来。

她侧头去看沈雁月,“哥哥,这茶也很好喝。”

天色已暗,窗外的景象只能随着远处的灯光隐约看清一点儿。少女仰着头,橙金色的卷发与翡翠色的眼眸熠熠生辉,如同撒娇的猫,正大光明地伸出了爪子。

他看着车窗中倒映着她,伸手将她脸颊边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

眉梢微微扬起,沈雁月正儿八经地“嗯”了一声,“这边烘焙茶的口味很多,以后可以慢慢尝试。”

瑠歌觉得被他轻轻带过的地方泛起了酥麻的感觉。

她又喝了几口茶,想要忽视那种躁动的感觉。温热的茶汤入口,连指尖末梢都暖和起来。她伸了个懒腰,舒缓了一下四肢,开始小声问道:“哥哥,所以你们替帝国政府打掩护的原因是?”

“打掩护算不上,弦月佣兵团基地位于巴尔干半岛。从地理上来说与日不落攀不上什么关系,但是正如艾肯所说,巴尔干半岛资源贫瘠,经济发展状况很差。”

沈雁月说着,随意拿起桌上瑠歌方才喝过的拿铁饮了一口。他不紧不慢地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了一份地图,铺在宽阔的桌面上。

他用指尖点了点道,“你看,巴尔干半岛位于西陆的东部,而日不落帝国位于西陆的西部。”

见她注意力没有跟上,他问道,“怎么了?”

怎么了?

哪有怎么啊。

瑠歌脑内循环播放沈雁月方才双唇印上纸杯的那一幕,只觉得整个人有轰然炸开的趋势。

她局促不安地重新摆正坐姿,眼神落于地图上,“嗯,没事,哥哥你继续说。”

“那我继续说了?”沈雁月略带笑意地扬起手中的地图,伸出舌尖舔去沾在唇上的奶渍。他靠近瑠歌,嘴唇贴在对方的耳边,低低道:“我也觉得很好喝。”

瑠歌的耳朵抖了抖,整个人在沈雁月讲话呼出气时,进入了一级警备状态。

男人就在近在咫尺的距离,他细碎的额发撩到了她的脸庞,这些细微的摩擦被无限放大,如电流般闪过心脏。

瑠歌在这危机三秒中快速掠过了很多想法,却始终没有想到一个能反将沈雁月的回应。她干脆认怂,故作镇定地吹了句“哥哥品味是世界巅峰”的彩虹屁,随后若无其事地伸出指尖夹住他扬起的地图,重新放好,开始凝神观看。

她装作在观看的样子,地图的标注在她眼里糊成一片。她全身心的注意力都被沈雁月吸引过去,对方的呼吸、对方的目光、对方的……

“瑠歌妹妹,你这样可不行,”男人的声音在瑠歌上方响起,他的下巴刚好搁在了她的头顶上,挠了挠她的下巴,“就算是我,也不能卸下全部的防备。”

“你看,”他微凉的掌心从她的下巴缓缓滑到到咽喉,“哪怕你对自己的治愈能力有信心,扼断这里,也是会很痛的。”

“无所谓,”少女一动不动,没有伸手去阻止,放任他抚摸着她的致命处,“哥哥要是喜欢,随便捏着玩啊,不妨看看,我能复活几次。”

她眼含笑意的侧过头,乜了他一眼,“我只对你不设防。”

沈雁月松开对她的桎梏,敲了敲她的额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