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口的,你一个女孩上大学有什么用。
别说招弟,苏瑾瑜听了都不舒服。
“走吧,太热了。”苏瑾瑜抖了抖衣服,掀起的风都是燥热的。
养鸡那户的主人和苏瑾瑜有些亲戚,没有难为他俩,客套了两句便收了钱,“院子里有姑娘果,你俩摘着玩去吧。”
姑娘果这东西,是苏瑾瑜的黑洞,每次看别人吹响他都是万分羡慕的。
能吹响的姑娘果要选那种绿色的尚未成熟的,用一个细眯儿把后面捅开把里面的籽儿慢慢的挤干净,千万不要弄破了,弄干净之后就可以了,把有口的那边朝外放在嘴唇上,深吸一口气,把里面充满气,然后用上面的牙齿往下面的嘴唇上咬,就会发出动听的声音。
招弟弄了一个,在他旁边咬欢,“瑾瑜,你看,多简单啊。”
“嘚瑟啥!”苏瑾瑜头一扭,懒得搭理她。
到姨奶家的门口,苏瑾瑜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捂住了鼻子。
讲真,小猪是很可爱,萌萌哒,可这猪圈味道是真不好闻,比旱厕所的味道都让人难以接受。
一进院,院里顶着太阳坐了好多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是送姨奶最后一程的。
农村是落后,生活条件的确不如城市,可不得不说,人情味浓。
不管平时有什么过节,哪怕为了一亩三分地打的不可开交,可真遇到什么事,随便拉出一个人都是你的至亲。
从今天开始,苏瑾瑜也要在这里守着了,没日没夜,直到姨奶离开,葬礼结束。
“大彬家孩子来了,快进屋吧。”说话的人苏瑾瑜不认识,准确的说这一院子的人他都不认识,可都是和他沾亲带故的人。
“这就是大彬家儿子啊,长的可真俊,女儿长的也好。”
“那可不,大彬长的多好啊。”
苏瑾瑜听着他们的夸赞,进了屋,屋里有些昏暗,有一股异味,苏瑾瑜说不清楚这是什么味。
姨奶躺在炕头,身下铺着厚厚的被子,她瘦的只剩下了一把骨头,一头银发,眼睛灰突突的,没有了焦点,身上的白背心被搂到了胸口,露住一排肋骨,和干瘪的乳―房,苏瑾瑜甚至可以看到她胸口一蹦一嘣像要跳出来的心脏。
而苏奶奶坐在炕上,拉着她的手,眼泪汪汪,不停的用干枯的手指去擦自己的眼睛。
刚刚在车上,她还说当年自己的妹妹如何如何,心有怨气,这会见到自己妹妹这副模样,那点怨气便彻底消失了。
“老妹妹,看,这是瑾瑜,小孙子瑾瑜,他小时候你还抱过他呢,还认得吗?”
苏瑾瑜走到跟前,姨奶奶用那双灰色的眼睛看了他一会,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苏奶奶笑了,“瑾瑜快叫姨奶。”
苏瑾瑜乖乖的叫了一声,“姨奶。”
这一刻,他还是有些难过,三年前他来的时候,姨奶还硬朗的坐在炕头给他扒花生,转眼三年,就变成了这样。
是癌症,不治之症。
这年代,这地方,这个人,这种病,无药可医。
从患病开始,姨奶便只有死路一条,以后的日子,便只剩两个字。
等死。
从屋里出来,苏瑾瑜拉着招弟二话不说往后院走,嘴里还不停的说她,“你怎么上个厕所都得我陪啊。”
招弟一脸懵逼的被苏瑾瑜拉倒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