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沧水抱住他,长舒了一口气,待热度渐渐褪去,一个理智回笼,一个酒意上头。
…………
从曾沧水家出来,苏瑾瑜一个人站在大街上,凛冽的寒风毫不留情的扎在他的身上,苏瑾瑜摸了摸自己有些红肿的嘴唇,有些不敢置信。
刚刚要不是曾沧水喝醉睡了过去,他可能大概……不……是一定……一定……
苏瑾瑜不能在想下去,他像一个疯子似的抓乱自己的头发,酸痒的感觉将心脏撑的涨涨的,这太难受了,苏瑾瑜受不了。
他必须得冷静下来,必须冷静。
苏瑾瑜回了小姑家,扔下一句灵感爆棚便钻进了李应孝的房间。
小姑当即宣布,谁也不能去打扰他。
这就是苏瑾瑜回这的原因,有小姑在他能真正的安静下来。
小姑为了他研究过什么叫做艺术家,什么叫做艺术家的灵感。
所谓灵感积累了丰富的体验之后,在长期思索的基础上,在某个特定的时刻,大脑皮层进入高度兴奋的状态,思维异常敏捷跳脱的这种状态。
在这种状态下,艺术家可以创造出平常的状态下无法企及的高水平作品,
苏瑾瑜现在就是这样一个高度兴奋的状态。
他奶奶个爪的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兴奋个啥!
苏瑾瑜坐在画架前不停的画,从傍晚画到凌晨,他不知道自己在画什么,提起笔便是幼稚的山山水水,颜料的颜色由浅变深,一遍一遍的涂抹掩盖。
天亮后,苏瑾瑜看着自己的成品,傻眼了。
从风景变成了肖像。
是曾沧水。
他手举酒杯,眼神迷离,嘴角带笑。
“真是疯了我!”苏瑾瑜扑倒在床上,他已经整整两天没睡了,眼眶生疼,头昏脑胀,他想要好好的睡上一觉。
可一闭眼睛,脑海里全都是那个缠绵悱恻的吻。
苏瑾瑜拿起手机,十二个未接电话,三十多条短讯,都是拜年的,哦,还有群发的,别问苏瑾瑜为什么知道,他收到了两条一模一样的,都是美院的同学。
还有裴生的。
过年好,我想你了。
的确是裴生的风格,苏瑾瑜笑了笑,继续向下翻。
有一条没有署名的短讯,时间是大年三十,十二点,跨年的那个时间。
新年快乐,我很好。
苏瑾瑜看了一眼,略了过去。
好就好,他们之间就别在有什么纠缠了。
看完短讯,苏瑾瑜又回复了一遍,他懒得转发,也懒得打那么多没营养的祝福语,回复的很统一。
过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