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语冰家阳台上,一道白色的身影爬了上去,仔细一看,是只猫。
它正欢快地往秦月家跑着,却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脚步停下来,转过脑袋往楼下看。
穿过几十米的稀薄空气,它看着楼底下的张海峰,目光如炬,眼神犀利。
看什么看!
张海峰瞪大了眼睛。通体雪白无异色的猫本身就少见,它还有一对金黄金黄的眼珠子,实在是少见得很。他对猫了解虽不多,但从形态性状上分析,这只猫绝对是个稀罕的。
绝了,薛语冰自己都养不活还养这么名贵的猫?
也是难为秦月,一伺伺候俩,俩还都是祖宗命。
鳕鱼饼在阳台上吹着冷风瞪人,瞪得它眼睛都酸了,结果那人还不走,它急了:“喵——”
你还看!人家老婆孩子热炕头!
“你来啦?”猫叫声把张海峰吓到了,却成功地唤起了秦月的喜悦。她开心地拉开窗帘,打开阳台的门,把一块木板放到两家阳台中央,刚好补上那块空隙。
“空中跳来跳去多危险,以后直接踩着过来就好。”
秦月笑脸盈盈地望着鳕鱼饼,却见鳕鱼饼一脸张牙舞爪地对着楼下。
它干嘛呢?她有些疑惑地顺着鳕鱼饼的目光往楼下看去。
然后就看见张海峰笨拙而猴急地把半截身子塞回车里,迅速摇上车窗,逃难似的开车走了。
秦月:“???”
鳕鱼饼看见张海峰走了,心下顿时舒坦。它两瓣儿小屁股一撅,扭啊扭地踩着木板扭到秦月面前,那个得意样儿像极了开屏的孔雀。
“喵。”呵,女人,好好看看,站在你面前的是谁!
然而秦月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张海峰的车后灯,直到他一个遛弯儿,车屁股彻底消失在了小区大门口,她还保持着半张着嘴一脸懵逼的表情。
秦月傻了,师父刚才是在楼底和一只猫吵架?为什么有种人设崩了的感觉......
鳕鱼饼恼了,她的小眼睛怎么还没看本喵?!
“嗷呜!”它干脆一个扑腾,抱着秦月的脖子就不肯撒手了。
秦月怀里一沉,这才回过神来。鳕鱼饼在她肩上蹭来蹭去,她知道自己刚才分神,冷落了它,惹它不开心了,便无奈笑道:“小悍猫,怎么和我师父也不待见了?”
鳕鱼饼小脑袋一撅,气哼哼地趴在她肩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餐桌。
餐桌上不仅有秦月打包带回来的饼,还有水果酸奶。不错不错,下班回家大晚上的还能吃到热腾腾的夜宵,可以说是美滋滋了。
秦月刚才想了半天没想明白张海峰和鳕鱼饼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迷之较量,干脆不想了。阳台风大,她怕冻着了怀里这只小祖宗,赶紧抱着它进屋了。
秦月只要看见它大口大口吃东西的样子,心情就特别好。不过她突然比较好奇一个问题,薛语冰从不下厨,那她和鳕鱼饼在家的时候,给它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