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池笑着歪头看他，“那不一样，谁让我们一对呢，我要是只是一个小演员，就会像纪思兴对你那样谦逊了。”

江默宸想了想那样的场景，竟觉得似乎有些想不出来，“算了吧，”他说，“我还是习惯你现在这样。不是要和你对戏吗？哪一幕？”

燕清池把点心放下，翻开了剧本给他看，“这个，贺宇和孟落初次见面的那一场。”

“好。”

他们两人站了起来，找了个相对宽阔的位置，江默宸率先开口，“你好，请问你是孟落吗？”

燕清池看着他，眼里有很明显的警惕，他的声音很轻，“你是？”

“我是贺宇，负责9月14日那晚孟文也就是你爸爸被杀案件。”江默宸边说，边掏出了证件给他看了一眼。

燕清池点头，“你的同事之前已经来问过了。”

“我知道，我只是想自己再问问你。”

“进来吧。”燕清池做了个让开门的举动。

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下。

江默宸环顾着这个屋子，“你最近都在家？”

“在料理我爸爸的后事。”

江默宸看着他，语调轻柔，话语却不那么善良，“可是，你看起来，并不算很难过。”

燕清池抬头，他的眼睛很是清澈，眼里有波光微微闪动，他问，“所以我该怎么样才算很难过呢？要大声喊着质问你们为什么还没有找到凶手还是声嘶力竭的痛哭呢？”

他的表情很平静，语气却很认真，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有着少年的迷茫与执拗。

江默宸愣了愣，继续接着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