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粮食的鸟儿又去喝水了,围绕着水塘的草坪和花丛里都站满了吃饱喝足休憩梳羽的鸟,各种颜色,大小不一。一对鸳鸯鸟俨然如主人一般,走起路来都大摇大摆的。
苏格儿站在幼小的苹果树下拉着枝条,心里想着这树上几年才会结果。
她没想和风清说什么大道理,只不过是当成普通的聊天。可是这个风清心思太重了,一点儿话都要想很多,瞧他瞪着眼睛发呆不定心里又想什么呢!
苏格儿心里琢磨着以后能不能给他做一下改变,整天这样阴气沉沉的在面前晃来晃去看着不舒服。
她又问他:“现在逮着了巫师,你这仇算不算报了一半儿了?”
风清又低下头,迟疑着说:“还有将军和道士,他们才是主犯。”
“哦,也是,这个巫师对你来说也就算是罪恶的延伸,从犯都算不上。不过我现在跟他可是有血海深仇,我们好几个都差点儿死他手里。那巫师现在怎么样?死了吗?”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
“没有,法师把他关起来了。”
苏格儿点了点头,关起来了,关到哪儿了啊?又问:“昨天晚上你突然离开后,有个人很大声地是说话,是不是对你说的呀?说话的人是谁?”
“这和你没关系。”风清扭着头语气生硬地说。
苏格儿瞧他这副死相就来火,有些人就是不能给好脸,自己跟他好声好气的说话,他一句话简直要把人噎死。她火气又升上来了,把菜篮夺过来放地上,没等风清反应过来突然抓住他的胳膊一拧,把他摁在了地上疼得嗷嗷叫。
她冷笑一下,眯着眼睛:“给你点儿好脸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还敢跟我叫板,我可是练过的。以后跟我说话客气点儿,要不然我扭断你的胳膊。”
风清痛到面孔扭曲:“你,你不是说……以后那件事就算了吗?你说话不算数!”
“哟呵,还敢挑我的错。”苏格儿朝着他头上拍了一巴掌,“我说话算数,那件事儿是完了,但完了不代表以后就不打你了,今天打你纯粹是教你做人。记着,以后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再敢跟我吹胡子瞪眼装模作样我还拿你练手。”说完话放开了他。
风清气呼呼地趴在地上不起来,他心里委屈极了,没想到在一千年后的今天碰上这么一个母夜叉,心狠手辣,泼辣刁蛮。还是圣人的话有道理: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苏格儿听见了低低地抽噎声,弯腰垂头看,见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呢!一见这她又来劲了:“哟哟哟,至于嘛你?你说你这人这心灵是不是有点儿太脆弱了,比大姑娘还大姑娘呢!大男人还哭鼻子,你可都一千多岁了。”
真是腻歪死人了,男人哭鼻子不是罪,但是丑呀!脑子在直也不能直到这个份儿上啊,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话?再说了,自己一个女人能有多大力气,还真能给他弄疼了呀?还哭上了。没出息!
风清扭过头来满脸怒容地说:“你要是再跟我动手,我就对你不客气。”
苏格儿哎哟一声,接着嘲笑他:“真了不起,还能说出跟我动手的话来!干嘛,要反击啊?你从那破棺材里爬出来,跟个二级智障似的四六不懂,我给你吃给你喝,给你买衣服给你买书,教你学现代生活技能,你还敢跟我硬气。行啊,我又动手了,看你怎么个不客气。”又朝着他头上打了一巴掌。
风清呼地一下从地上爬起来,苏格儿脱了拖鞋,攥着两只拳头做好了准备。谁知到风清瞪了她半天只恶狠狠地说出一句:“好男不跟女斗!”说完大踏步地朝院子走去了。
苏格儿的腰都快闪了,酝酿半天光打雷不下雨呀!这个人可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让她的脾气都没有了。她叉着腰喊:“唉,没提西瓜呀!”
风清头也不会地走上了小木桥,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名副其实的小气鬼,没有君子风度,哼!”苏格儿自己提起菜篮来,“真他妈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