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童脸上立刻堆起笑,又清脆地说:“无妨,慢慢就会习惯的。”
谭辛像是欣赏似树上的假花和挂着的荷包一样抬头看着上面,观察着上面的蹊跷。
不知道为什么要拿假画装饰这棵树,也不知道荷包里装的是什么,因为挂的很高,所以没有办法摘下来看一看。
看不见也就算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寻找白衣男人所说的树干顶上的东西,可是这棵大树枝叶繁茂,光线又不是很明亮,看不清楚上面的情况,得爬上去找才行。
不过棵树又十分粗壮,要两人才能环抱过来,这么粗的树可不好爬上去。
他不着痕迹地慢慢凑到杨道士身边去,在宽大衣服的遮掩下悄悄地掐了他的胳膊一下,他掐的很用力,可是杨道士完全没有反应,还是看着女人呵呵傻笑,好像掐的是快死肉一样。又叫了他一声,也根本理都不理。
这就叫鬼迷心窍啊!他心里感叹,同时也怀疑,这些女人为什么不来迷惑自己了呢?
正在这时候,那个最让谭辛恐惧的红衣女人从房子里走出来了。
她迈着仪态万方的步伐走的很缓慢,面带温和的笑容,脚步轻盈而又端庄,绝色的容颜不染俗尘,高贵大方,好像是个女王。如果是个真正的人走在人群中,不知道要迷倒多少众生。
谭辛下意识地往她手上看去,她两手交叠放在身前,看不见手心里的那道伤还在不在。不过谭辛觉得应该是已经没有了。
她后面还跟着一个穿着水蓝色衣服,手里端着托盘的女人。
谭辛紧张地看着她一步步地走过来,本能地要往后退,可是没想到那个痴傻的女人竟然突然走过来,一把抓住了他手腕。
他被吓了一跳,惊慌地低声问:“你……做什么?”
傻女人毫不在意似的呵呵笑,手上也不放松。
谭辛被她抓着浑身起鸡皮疙瘩,想要从她手里挣脱出来,可是傻女人的力气跟阿童不相上下,紧紧地抓住自己不肯放松。
他知道自己无法逃脱,只得再一次妥协了,任由她握着。
红衣女人走近了,阿童快步走到面前去,好像在汇报似的说:“主人,这几位先生都已经准备好了,请主人吩咐。”
红衣女人点了点头,眼睛扫过杨道士他们,又看着谭辛嫣然一笑,轻声说道:“先生果然是与众不同。”
因为被阿童带走之前发生的事,让谭辛觉得她这句话充满了讽刺。
他不知道说她说的是什么不同,或许是在说自己穿上的衣服与众不同,也或是其他的。总之不是什么好话。眼下正已经来到了树下,还是小心应对才是。言多必失,千万别不打自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