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儿先叫两个得力的人跟着去医院,她作为公司负责人和小狐狸的主人留下来继续接受警察询问。
等救护车开走了警察又教育苏格儿:“狐狸虽然不是狗但跟小狗儿体型差不多了,还咬人,带出去的话也得拴绳子。养什么都是你的自由——当然保护动物是不允许的,别管养什么宠物都得对别人的安全负责。要是再咬人,那我们就要对它采取强制措施了。”
苏格儿点头答应:“好好好,出门一定栓绳子。不过我得再跟您二位解释一下,我觉得今天这事儿我们完全是属于正当防卫。那个太太她抓住我不放,我怕她打我,一害就大叫起来,我这小狐狸看我有危险一着急跑过来就咬了她。虽然厂子里面有人,可是两条腿的跑不过四条腿的。”
警察边记录边说:“你觉得怎么样不行,我们会根据事实作出判断。不关你的事不会冤枉你,是你的责任也跑不掉。她为什么拉扯你,你们有什么矛盾?”
苏格儿心说哪里是矛盾啊,那是不解深仇。但是她很乖滑,这时候说出有仇的话可能会被认定为故意纵狐狸伤人,那自己可冤死了。
她对警察说:“没有矛盾啊,今天是第一次见。她来是想请我帮个忙,可是我们这公司刚开,事情特别多,我父母又都出差到南方考察去了,我忙的要命哪里有空管闲事啊!再说帮忙这个事情,帮人是情分,不帮是本分,我不愿意也合情合理吧。谁知道她竟然缠着我非要我答应,结果就这样了。”
警察不管她帮不帮忙的,问完她又问了算是目击证人的保安,调出了监控看了下也就这么回事儿。
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宠物咬人,是赔偿是和解等被咬的人醒了双方商量,商量不成就上法院。跟苏格儿说了个后续有情况可能还要找她,然后就走了。
苏格儿送走警察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这个梁太太真是个灾星,给自己惹出这么个麻烦来。
蔓草听见苏格儿叹气,意识到她心情不好可能与自己有关。
到没人的地方她扯扯苏格儿的裤腿。苏格儿知道她有话说,把她抱在身上小声无问:“怎么了?”
蔓草好像做错事的小孩儿一样:“格儿,我是不是闯祸了?”
苏格儿忙说:“没有,你做的很好。她抓我的衣服把我吓坏了,是你救了我。”
蔓草从不怀疑苏格儿的话,听见她说不生气就放心了。可是又问:“那你怎么叹气?”
苏格儿说:“我在想她肯定会拿这件事要挟我,得想想该怎么办才好。
蔓草听的一头雾水,脑袋歪过来歪过去的想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派去医院的人打来电话,说那个梁太太一直昏迷不醒,还住院挂输液了。
苏格儿没想到这么严重,不就是咬了一下又吓了一下吗,怎么会昏迷不醒啊?该不会是演戏,要逼自己就范吧!
原本以为也就是包扎,打针就能解决的,让跟去的两个人解决就行了,没想到是这样。看来得亲自到医院去一趟摸摸虚实。
可是又想到那司机肯定通知梁家的人,自己势单力孤肯定吃亏,总不能让小狐狸在医院里动手吧!得找个靠山。
这事儿不能拉蕲寒进来。找宜言嘛……说不定又得给医院增加负担,多占几个床位。所以又找了八面玲珑,有钱有势有魄力的梅跃然。有身份的人往那儿一站就是面子。
梅跃然正好没正事儿,跟几个朋友打网球呢,一听苏格儿说上医院放下球拍就走人。等心急火燎的赶到医院,看见苏格儿好端端地靠在车上跟人说话呢!
见她没事儿梅跃然松了口气。苏格儿也看见了梅跃然,朝他招招手,又让跟着救护车过来的人继续到医院里盯着。
梅跃然瞅着离开的那女孩儿,问苏格儿:“出什么事儿了,你还是刚走的那个啊?”
“都不是。”苏格儿心烦叹气地摆摆手,“晦气,今天碰上个灾星到我的厂子里去,被我的小狐狸给咬伤了,昏迷不醒。刚那个是我公司管人事的,我让她跟过来处理的。”
“狐狸咬伤了!”梅跃然顿时来了兴趣,“真狐狸还是叫狐狸名字的狗啊?”
苏格儿干笑了一下:“狐狸是物种的名字,这下明白了吧!”
这下梅跃然更好奇了:“嘿,在哪儿呢,让我看看。”
他对咬伤人不当回事儿,倒是对狐狸感兴趣的紧。
苏格儿打开车门,趴在后座上打盹儿的小狐狸睁开狭长地眼睛翘起头来。梅跃然自然认不出这是那个曾经见过的小女孩儿,还吹口哨逗她。
“哎哟喂,真是狐狸啊,真漂亮!”梅跃然说着上手去摸了,一点儿没把苏格儿说的狐狸咬人的事儿往心里装。
幸好蔓草认得他,记得吃过他不少东西。吃人嘴短,只好让他摸两下,要不然小狐狸早就暴脾气了。
“差不多得了。先说正事儿”苏格儿推开他的手关上车门。
梅跃然一手扶着车门,看着人来人往的医院大门无所谓地说:“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啊,咬了就治呗。不就钱的事儿嘛,差多少哥给你兜着。要是敢漫天要价地讹诈我帮你处理。哦,该不是咬了你的客户吧?那我得看看能不能说上话,不行的话就不做这桩生意了,我给你再介绍两家。”
梅跃然倒是挺讲义气,赔钱找人的事儿都给了解决方案。
可苏格儿今天根本不是这件事儿,她幽幽地来了句:“咬的是梁光磊的老婆,伤的不轻。现在那边已经来人了,我怕他们会打我,你得帮我挡一挡,他们绝对不敢动你!”
梅跃然听见被咬的人是谁后,嬉笑的脸顿时严肃:“梁光磊的那个老婆?怎么会咬到她?你在哪儿碰到她的?”
苏格儿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都和梅跃然说了一遍。
梅跃然听着她说话,皱着的眉头一直没松开,表情少见的认真。
等苏格儿说完后,他思虑了片刻才喃喃地说:“原来生病了,难怪闹哄哄的。”
苏格儿耳朵灵,把梅跃然的话听了个明明白白,推他一把:“你知道?”
梅跃然没回答她的提问,对军子打了个手势,让他进医院悄悄地打听打听情况。
等军子离开后,梅跃然带苏格儿走到人少僻静的地方。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着了吸了两口,问她:“你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急着要救姓梁的吗?”
苏格儿自然是不知道,她也正纳闷儿呢。嫁个比自己大十五六岁的二婚男人说是真爱,要是个没钱的男人她相信,有钱的打死都不信。
可如是冲着钱,那等姓梁的一死,她拿着巨额遗产潇潇洒洒地寻找自己的第二春不是更好嘛!干嘛明知道得受自己的气还来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