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客气,这一间小门店对财大气粗的梅家来说九牛一毛,就是白送都感觉不到肉痛,但怎么说也是买卖,得给钱。
梅跃然打开车门下来:“一间房子送给你又何妨,问题是这儿是只租不卖的。要不然我给你签个长租约吧,一个一百一十年怎么样?”
苏格儿刚要往里走呢,听他说这话暂且站住,好奇地问:“什么讲究?为什么要一百一十年啊?”
梅跃然说:“祝你能或一百三十五岁啊!”
苏格儿看向梅花鹿,梅花鹿在梅跃然看不到的地方冲苏格儿狡黠一笑。
苏格儿连带着他给了梅跃然一个大白眼儿:“借你吉言啊。”
风清捧着一本书趴在桌子上看,不愧是十年寒窗过的书呆子,读起书来就两耳不闻窗外事了,外面人的说了半天他一点儿都没听见,直到人门被推开才听见动静,抬起头来。
苏格儿进去就说:“哟,看书了,这两天没骚扰你的电话了吧?你那记事本上记了多少了?”
风清放下书去拿记事本,站起来交给苏格儿:“都记住上面了,你拿去看吧。从昨天开始电话响的次数少了,今天只接到两个。”
他桌子上放了一碟花生米,拿起一颗给了蔓草。蔓草对吃的东西不会抗拒,张嘴就吞了进去。
他的注意力都在苏格儿和蔓草身上,等到梅花鹿和梅跃然到了跟前才看到他们。这是苏格儿头一次带外人到这里来,所以他很吃惊也很慌乱,因为不知道对方身份有有些恐惧。
他虽然是个千年鬼,但是灵魂与琅玕木结合后就是普通人,鬼魂尚且看不到,神灵就更认不得了。所以他不知道梅花鹿的身份。
眼睛再看向梅跃然,这一看让他心头猛然一颤,眉头皱了起来,脸上充满了疑惑。
梅跃然进来后随意打量了一下店内的布置,风清在他眼里不过是苏格儿花钱雇来的一个人,普通,木讷,没什么好关注的。但是察觉到这个人一直看着自己,也觉得有点儿不自在。他喜欢美女关注,男人这样瞧着他可不习惯。
他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心想:难道是自己太贵气太帅气逼人,让一个男人也着迷?还是想从自己这里得点好处?
苏格儿随便翻了下记事本,打算跟风清说两句话,却见他直勾勾地看梅跃然,便说:“这是我好朋友,梅公子,这房子就是他家的。这位是鹿先生。”
梅花鹿虽然看风清和人无异,但是却曾经在幽居内瞧见过他,所以知道他是苏格儿他们一伙的。笑着对梅花鹿点了下头。
风清始终板着一张冷脸,但读书人的风骨和教养都有,也礼貌的回礼。
梅跃然也对他笑了一下,可这都是表面上的,以他的背景真不会把一个看点的店员放在眼里。
但是风清却一直看他,那神情又困惑又迷茫,好像要过去揉一揉梅跃然那张脸似的。
苏格儿觉得他好奇怪,怎么打量起梅跃然来了。她心里忽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心忽然漏掉一拍,感觉是要出事。
她强装镇定推了风清一下:“你去拿几瓶水过来,我口有点儿渴。”
风清收回目光,到后面的储物间里拿了几瓶矿泉水。
梅花鹿不喝这样的水,苏格儿根本不口渴,但既然那样说了怎么样也要做个样子,打开盖子喝了一口,又给蔓草喝一口。
梅跃然是真的渴了,打开盖子咕咚咕咚地灌了两口。
就在这个时候,风清的眼睛忽然瞪大了,震惊的眼神瞬间冷如冰雪,忽然一下又燃起熊熊烈火。燃烧在冰雪中的火焰,是熊熊的怒火。
“是他!”他忽然指着梅跃然大声叫。
梅花鹿和苏格儿还有蔓草大吃一惊,梅跃然让他这一吓更是把嘴里的水都呛了出来,捂着湿淋淋的嘴巴咳嗽。
“你干嘛?”苏格儿问。
风清怒不可遏地攥起拳头死死盯着梅跃然:“风述!他就是风述。”
苏格儿惊骇地张大了嘴巴,心中的不安终于被证实了。梅跃然则是莫名其妙,一头雾水地看着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