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医生被薄印宿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一抖,差点没把棉花戳进伤口里。
幸好他的动作够快,及时收住了。
他只能笑着点头:“好,我尽量清点。”
雇主的一切要求都得满足。
“你在幸灾乐祸?”
薄印宿看着赵医生脸上的笑容,眯起漆黑的眼眸,细长的眼尾微微挑起,嗓音在赵医生听来充满了阴恻恻的味道。
赵医生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连忙收起白起摇头,“没有没有。”
赵医生都快哭了,他一起一直觉得薄家的小少爷才十岁就这么沉稳,心里还羡慕了老久了。
没想到这就是个阴晴不定的小霸王啊。
他觉得自己能活着走出伯家大门就是祖上冒青烟了。
惊心胆战地给莘禾上号药包扎完之后,赵医生硬着头皮无比细致地叮嘱了一番,然后才逃也似的离开了。
走之前,赵医生还留下了一瓶擦拭莘禾手臂上那些伤痕的药酒。
莘禾倒是也想擦,但是身上脏兮兮的,薄印宿便让人带她上去洗澡了。
她身上有伤,自己一个人洗澡也不方便,佣人就怕碰疼莘禾的伤口,小心翼翼地帮她洗了好久才洗碗。
因为脚伤有伤,莘禾接下来一段时间便只能穿着宽松的短裤了。
饭桌上,佣人早已经准备好饭菜了。
薄印宿端坐在餐桌前,小小年纪身上便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优雅贵气。
他不过并未动筷,显然是在等莘禾。
管家现在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
毕竟连抱着莘禾进来都干了,等她吃饭也不是什么惊讶的事情了。
莘禾在佣人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下了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