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兄弟啊,云曦的病,大概还需要多久才能痊愈?”
淮尘手中拿着一片大网,在架杆之上鼓动着,将之晾晒起来,一边笑着问道。
如今两人也算熟络,所以对于叶河图,淮尘现在是以一个长辈的身份去看待的,叶河图也乐得如此,毕竟,现在还有点“寄人篱下”的嫌疑。不过淮尘和云曦却不会这么觉得,毕竟叶河图也是围了给云曦治病。
“大概也就这几天吧,按照我的预料,原本现在就应该能够开口说话的,但是她似乎还是只能咿呀学语,并不能够说出什么;不过,我想应该是长久没有开口说话的原因,过段时间应该就会好的。”
叶河图站在旁边想要帮忙,却被老人微笑着只开了。
“哦,那就好啊,对了,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告诉你一个秘密,今天是云曦的生日。”
淮尘一脸微笑的看着叶河图。
叶河图先是一怔,而后若有所思的看着淮尘,也轻轻地笑了笑,表示收到。对于这个老人,叶河图还是怀着一种敬畏的心,从那一次的谈话之后,叶河图也是明白,这个老人,从某种角度来说,甚至于是如今整个玛雅的守护者,而他呆的这个守护之村的存在,应该也就是为了守护玛雅那些最原始的土著人。
从大飞的身手之中,叶河图不难看出,在这里居住的十二户人家,共计二十八人,应该都有着非同寻常的身份或者实力,只是有些人连他也看不透,不过他现在也不认为是因为那些人的实力都在他之上。
原因很简单,这里的人大多都是一些老年人,或许是几十年如一日的生活,职责,让他们真的变得如同一个个平凡的渔夫,那种并非是伪装而是自然,由表及里的自然。这一点,也是叶河图唯一相同的地方了。
吃过午饭之后,叶河图暂时告别了老人,说是要去城里一趟;这里离帕伦克古城其实并不远,也就是几公里的样子。
“河图,那些人全都被我杀了,这柄剑呢?怎么处理?”
路上,和歌若水一身亮丽的红色装束,极为的惹眼,紧紧的靠着叶河图,轻声问道。
“嗯,那些人死不足惜,魔血家族的那帮人死有余辜,想要我叶河图死,就必须要有被杀的觉悟。杀了小的,老的,估计也快来了。”
叶河图冷笑着说道。
和歌若水不无担忧的在叶河图的身上摸索着,喃喃道:
“伤势好多了吗?”
“恩,不过你这么继续摸下去,我可不敢保证,我会热血膨胀,崩裂伤口啊。”
“去死了。”
和歌若水脸色羞红,拿掉在他身上来回抚摸的手掌,眼中的担忧之色,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减轻的。和歌若水的手掌,再一次将叶河图那双粗糙的大手握在手心,温柔细腻的感觉,让叶河图的心神,仿佛也在此刻安宁了许多。
和歌若水泪眼朦胧的看着叶河图,关切的说道:
“以后,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一个人去扛,好吗?河图,若是真的有一天你死了的话,我也会随你而去的。不论发生什么事,都让我们一起去面对好吗?就算是死,也让我死在你的前面,因为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的悲伤。”
叶河图的眼神微微闭上,缓缓的将和歌若水拥入怀中。哪怕叶河图的心,是铁石心肠,也在此刻不禁有了一种一种翻江倒海似的涌动,叶河图就这样默默的抱着和歌若水,而她,也就那样安心,静谧的躺在叶河图的怀中,尝尝的睫毛幽幽的闪动着,一丝简简单单的满足感,洋溢在心中。
是的,和歌若水从来没有跟叶河图要求过什么,无论何时、何地,她都是那样静静的站在他的身后;不会哭,不会闹,只会在叶河图收到伤害的那一刻,将自己爆发!
良久,叶河图才轻轻地吐出一个字:
“好!”
轻轻的一个字,却令叶河图怀中的和歌若水热泪盈眶……
黄昏的余光,透露着秋日的微凉,不过,却使人心情舒畅。夕阳西下,唯美的落日残阳,像一曲古老的情歌,酝酿了千年的情怀,在这座古城之中静静的飘洒着……
“叶河图!!!”
一道熟悉的声音,出现在叶河图的耳畔,听着就像是一个被关在深闺之中十几年没有受到宠幸的少妇,这个声音,让叶河图猛的一个激灵,浑身发软。不用转头,叶河图也听得出来,肯定是那位夜叉岛上的小姑奶奶,难道这个母夜叉还没有回去吗?
缓缓的转过头,看到钱楹的样子,叶河图的眼中有点泛出泪花!
千万不要怀疑,不是因为同情,而是憋着不让自己笑出来的那种“痛苦”的泪水。还好叶河图控制的好,眼神也渐渐的恢复过来。
好一张脏兮兮的小花脸,好一双深情幽怨的大眼睛。此刻的钱楹,满身脏兮兮的样子,有些可爱,有些调皮,还有些令人欲哭无泪。头发蓬乱,俊秀的俏脸也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艳丽,显得颇为苍白,嘴唇也微微发干。一个在夜叉岛上娇生惯养的小公主式的丫头,居然混到跟乞丐一样狼狈的这个程度,就连叶河图也没有想到。
叶河图缓缓的像着钱楹走去,看着钱楹那双幽怨到令他话都说不出来的眼神,叶河图憋了半天,终于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