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声巨响,整个房间之中都变得震耳欲聋,就连那名上前通报的神圣武士,都是战战兢兢,浑身发抖,甚至就连喘息声都变得宁为的凝重,生怕稍有不慎,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那时候,恐怕就算是他信奉了几十年的耶稣下凡,都未必能够救得了他。
一掌之力,将整张檀香木的桌子拍得粉碎,可想而知,其怒气将是如何之大了。房间之中,只有三个人,教皇,将臣,以及那名报信的神圣武士。
安静而静默的房间里,显得极为的压抑,落针可闻。教皇缓缓的收回那只枯瘦的手掌,轻轻地拍了拍,脸色却是阴沉的可怕,让人不敢直视。就连将臣,也收起了往日嬉笑怒骂的姿态,显得稳重了许多。平静的坐在沙发之上,望着窗外。
如今整个罗马城之中,都变得人心惶惶,两大黄金祭祀的噩耗终究还是传了出去,让不少神的子民都跟着叹惋不已。最主要的是这一次的损失太大了,而且造成的一大部分甚至部门的瘫痪,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够彻底恢复的。佛罗汉德与沙特林掌控的一些甚至部门,都是教廷之中的重中之重。常年身居高位的教皇,实际上掌控的东西并不多,只是绝对的权利跟信仰,才是他的追求,也是整个世界教义的精神支柱。所以,黄金大祭祀佛罗汉德两人的权利,几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们所掌控的一些大小机关,彻底的关系到整个教廷的正常运营。
现在的梵蒂冈教廷,不仅仅是一个教会的存在,他们严密而复杂的各个机构,甚至比一些小国家的政权分布都要复杂得多,远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所以才会致使教皇雷霆震怒。再者,这一次的损失,实在是前所未有的大,哪怕是当年修罗之变,独闯教廷,也没有如今这般。
整个异端裁判所被彻底颠覆,两大黄金祭祀,这可是教廷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心血才培养成的精英人物,两个人的实力与权利,甚至远比曾经的摩诃要强得多。
“生那么大的气又能如何?事已至此,还是想想如何应对吧。佛罗汉德与沙特林的位置如果一直这么空缺着,势必会导致整个罗马陷入动乱之中。”
沉默良久,将臣终于缓缓的开口说道。
“你也知道担心了?哼哼。放心吧,教廷只要有我在,就跨不掉。虽然这一次的动荡确实有些大,但是还不至于逃出我的控制中。我已经让莱茵休斯跟黑暗左手暂时接管。短时间之内,我会在诸多红衣大主教之中再依次进行筛选。”
教皇冷笑着说道。
“那就好。”
“恐怕你是在担心你多年前的约定吧。”
教皇再次说道。苍老的容颜,布满皱纹的老脸之上露出一丝讥诮之色。
“你能不能不将这两件事混为一谭?现在唯一的要务是要抓住叶河图或者修罗其中一个。”
将臣的脸上有些愠色,沉声说道。
教皇不禁哑然失笑。
“抓修罗?是你抓还是谁去?现在神话该隐退出舞台,整个世界之中,还有谁是修罗的对手?就算我真的有实力抓到修罗,很可能会令整个教廷陷入必死的僵局,你认为,我会吗?”
将臣的脸色阴晴不定,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道:
“是啊。就连我都未必会是修罗的对手。我能够一战,但是我却不愿意去尝试。多半,我会输。应了自然漂亮话好说,但是如果输了的话,我的一世英名不仅会毁于一旦,很可能会让他有机可乘。”
“你现在有把握吗对付他?”
教皇的眼中精光一闪。
“对付他我还是有把握的,但是我修罗可能就要差上一些了。我虽然没有跟他交战过,但是一些对比,我还是能够了如指掌的。你父亲的死,我只能说那是一种巧合而已。”
将臣的目光有些迷离,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
“叔叔,当年,到底是为了什么,你才会接下那等仇家?而我父亲的死,又是怎么回事?”
教皇步步紧逼的说道。
“不要再问了。我只能告诉你,当年我为了进入西方守护者家族,经历了太多的艰难险阻。你父亲的死,只是当年该隐的一念之差造成的。我跟他虽然同为教廷派去的内部人,但是这个卧底,却让他坐实了。他不能回到教廷,但却又不愿意被判教廷。所以才会落得那等下场。其中前车的人太多了。而且,那一辈的人,也只剩下神话,该隐,还有我了。至于后来的结怨,跟上一代的牵扯并不是太大。不过却是千丝万缕。二十年前我重返西方守护者家族,奈何世事难料。却跟曼珠陀罗等人结怨。算算时间,也该到了。当年的约定,这两日,便要有分晓了。”
“几成把握?”
“七成重伤他。若是他拼死一战,五五之数。不过,我若重伤,他必死。”
教皇眼中的悲伤色彩缓缓被替代,换上了一抹冷然。
“那就好。”
“放心,有我在一天,教廷就不会有危险,除非——他回来。该隐重伤,但却未必会死。不过,他并不知道我在教廷。”
“希望你不要引火焚身吧。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
提到该隐,纵使是这个全世界数亿人的精神信仰教皇的脸上,也是布满忧色。
“叶河图!我就不信搜遍整个欧洲,还找不到你的身影。传我的话,发动整个罗马,意大利,已经欧洲所有有红衣主教的教堂,地毯式搜索叶河图!”
那个浑身有些颤抖的神圣武士应了一声,刚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