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步的距离,并不算远,叶河图嘴角挂着微笑,如果不能踏出这一步,或许有些东西有些事情会成为这辈子都不能放下的执着,到那个时候,他的心,或许就真的积郁了沉闷与心酸。拿起容易放下难,所以叶河图并没有必他,而是一步步的引导他。赵浮生不傻,他相信只要过了自己卑微的心这一关,他的路,就会越来越广,越来越宽!
就连严丰,包括身边静然冷眼旁观的洪楠、贺一羽也为之恻目。严丰之所以没有动手,而是一直用言语去激怒赵浮生,就是因为这间私人会所之中的第一条禁规就是不准在会馆之中私自动手,否则后果自负。不然一向以冲动鲁莽为人所知的严丰,又如何能够忍得下这口气呢?花公子陈惊蛰的话,对于这些人而言,甚至比党-中-央-国-务-院下发的批文都要有用,称之为圣旨都不为过,在这个圈子里,陈惊蛰一句话,顶天用!
但是赵浮生却不知道这个道理,更不知道这里的规定,梁诗诗跟梁凡知道,不过他们想要阻止的时候却已经为时已晚。赵浮生已经在这个时候扑到了严丰的身边。严丰跟赵浮生一样,也不会功夫,但是他的身材却比赵浮生要魁梧许多。两个人顿时扭打在一起。场面变得有些混乱起来,并没有一个人赶上前去,都是一副看戏的表情,在他们眼中,这可是大新闻,足以震动整个北京城的大新闻,敢拿花公子的话当耳边风,他们相信不久之后,这两个人,或者说赵浮生,一定会被狠狠地教训一顿,缺胳膊断腿都是小事,没有一定的能力,就算是被打傻打死也不似没有可能的事情。
“你快去拦着他啊。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情,赵浮生这辈子的前程可能就这么毁了。在花公子的地盘,还没有人敢在这里动手呢。以前不相信花公子的人,不是死了,就死在疯人院,或者连其家族都被彻底的殃及。”
梁诗诗满脸焦急之色的看着叶河图,语气之中带着一丝责怪之色。
“花公子算什么鸟-人?在这里,我说了算,我的兄弟就算是打了花公子本人,出了事,我担着。”
叶河图淡淡的笑道。
“你以为你是谁啊?”
梁诗诗略带一丝不屑的说道。虽然她不否认自己确实对他有些好感,但是对于这样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她始终还是有为赵浮生不值,摊上这么一个大哥,怪不得现在的他,也有了几分跋扈连自己的弟弟梁凡都略有不及的嚣张气焰。还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虽然不知道这个叶河图到底是什么底细,但是她绝对不会认为这个人有实力敢藐视花公子陈惊蛰的存在。就算是京城第一太子赵师道,也绝对不敢放出这样的话来啊?
看着两个扭打在一起用最原始的拳头跟飞脚死命攻击对方的两个人,叶河图的心里浮现出一丝释然。虽然被人家打得鼻青脸肿,嘴角更是鲜血四溢。但是最终还是将严丰这个大块头晃到了游泳池里。
赵浮生咧嘴一笑,看着同样对他微笑,并且伸出大拇指的大哥,脸上洋溢着一丝小孩子打架赢了的灿烂微笑。对着游泳池里挣扎的严丰,怒骂道:
“你个废物,你个垃圾!哈哈!”
赵浮生嘴角带着一丝冰冷,脸上更是鲜血迷漫,在大多数人看来,他是彻底的疯了,就算不疯,如果能够安然的走出这个私人会所的门槛,也一定会疯的,这一点,他们深信不疑!
好一个蜕变的赵浮生,疯狂的赵浮生!
这时候,门口处一个面色冷淡的青年缓缓的走了进来,看向赵浮生的脸上,带着一丝讥诮之色。
“他怎么会来这里呢?”
梁诗诗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于震撼。很显然来者并不是他想象中处理后事的花公子派来的人,而是一个正好跟他两个极端的男人。
叶河图的嘴角也露出一丝微笑,这场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