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叶河图!给我来个金蝉脱壳,就算是你此生再不如北京,我也要让你身败名裂,追你到天涯海角!”
陈惊蛰的一摔杯子,顿时间镇住了那些原本就胆战心惊不敢言语的人,李栋此刻已经包上了手掌,如果说这一次唯一没受伤的人,那么就是贺一羽了。这个从一开始就抱着一副坐山观虎斗哪怕是陈惊蛰出现也没有让他有过丝毫动静的人。
昨天晚上,按照陈惊蛰的吩咐,李栋一早就将原本的计划方案实施了,几乎在一夜之间所有娱乐会所的人联名上书,占据了整个紫禁城近五分之一的公子哥。也就意味着有近两成的老干部表了态,要治罪与叶河图。而结果,却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上面竟然无声无息的彻底将这件事情压了下来,而且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表态。而上面的意思显而易见。这让原本信誓旦旦的老东西们一时间哑口无言,震惊错愕,难道自己的孩子就活该哑巴吃黄连?虽然愤怒,暗叹一个毫无背景的人竟敢如此肆无忌惮的在北京城犯下如此之大的罪孽,但是这群人也都不傻,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叶河图可能真的有有后台支撑,否则的话,谁都不会认为,他真的能够逃得过这一劫,毕竟,近两成的政府高官中央机关的人士联名上书,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就算是上面的人有心庇护,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能量不是?至少也是要上将级在部队挂着高衔或者真正的中央核心委员,否则的话,光是下面这群人得压力,都可能完全顶不住。
这一次,就连李栋的爷爷,也是对他下了死命令,让他以后最好还是少惹叶河图这个瘟神,虽然不知道这个家伙的来路,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李栋的爷爷可不认为仅仅一个当年落荒而逃的‘九尾狐’就能将叶河图完完整整的保下来,断了一个人的指头或者可以说是年少无知,顽劣成性,但是断了所有人的手指,那问题可就大了,等于狠狠地在这些人的脸上扇了一巴掌,而且是那种很响很响的。当然其中的猫腻不足为外人道,就连他也是顶着上面的压力办事。也只能是王八钻灶坑,憋气窝火功,一筹莫展!
再者现在的形式严峻,一群人无头苍蝇似的找不到叶河图的影子,不少人也都将气埋怨在了陈惊蛰的身上,他们这些公子哥不敢,可不代表他们的老子也不敢,对于陈惊蛰,那些处于中游的老家伙们自然也有着三分忌惮,谁都知道陈惊蛰是老首长放养的,那么也就是说如果接触到底线,那么势必会触怒老首长,蚂蚁多了咬死象,这么多得人,就算是陈惊蛰,也已经有些焦头烂额了,虽然那些人只是表露了一些暂时的不满,但是对于他花公子陈惊蛰反太子党派系的人而言,却是人人自危,人心涣散,如果陈惊蛰不能再这一次的事情上给他们一个合理地交代,也就证明,他们的人身权益得不到真正的保障,很明显的道理。这样一来,谁还会再相信他呢?
沉默了片刻,陈惊蛰苦笑一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原本的信心也是消失了大半,他现在也有些摸不透老首长的意思了,原以为这次就算不能让叶河图伤筋动骨,自己的力量,再加上如此之多的公子哥联名炮轰叶河图,至少也能收到令人意想不到的结果。不过看来自己是有些妄自尊大了,老首长,你的意思,我是越来越摸不透了。
即便如此,也让陈惊蛰摸透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他平时似乎有些太依赖与老首长给他所带来的潜移默化的一些权势,没有自己能够控制的关系网,终究只是纸上谈兵,如果一味的仰仗他人,树倒猢狲散是迟早的事情。还好自己在商业跟黑道上有着绝对的话语权。还不至于丧失一切的主动权。
思量了许久,陈惊蛰终究还是开口道:
“算了,我知道你们也有难处,都先回去吧,李栋跟一羽留下。”
后面的几个人如获大赦般的走出去,寒冷的冬天,但是他们的身上却已经被大汗浸透。忙不迭的跟陈惊蛰打了声招呼,及时遁走。
“你们两个是我唯一能够信任的人。一羽替我把手黑-道,李栋替我执掌商业。政治上,看来我也要有些大动作了,否则的话,那群人还真当我是软柿子好捏不成。”
陈惊蛰冷笑道。
“北方黑-道虽然在图龙会的大力侵蚀下防线溃败了不少,但多数都是按照你的意思向京都收缩,所以才会不堪一击,而真正的实力,我们都还保存着,短时间之内,并无大碍,就等你一声令下,便可全面发动攻击。”
贺一羽脸色平静的说道,像是在背诵着诗歌一样,没有丝毫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