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河图的喊叫声让和歌若水也是猛然惊醒,刚欲追截,但是却被叶河图拦了下来。
“不用追了,若水。这个人的实力绝不在我之下。整个京师,乃至整个华夏都未必能有几人。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个人很有可能并不是为了这一次京城动乱而来的。”叶河图脸色恢复如常,面色凝重。这个人身法诡异,武功绝不在自己之下,而且来无影去无踪根本无从捉摸。仅仅是因为这件事,恐怕还不足以惊动这样的人物。就连老首长都是坐山观虎斗,彻底放任外面的局势,显然是运筹帷幄的姿态。只是这个人的身份却是让叶河图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叶河图也并没有深究,他可不会自大到天下第一的地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对于任何人都是适用的,永远都不要认为老子天下第一,那样的人多半都是短命鬼,被人踩得分。什么时候狂妄到一定程度,那么兴许就是这个人的绝命之期了。
看了看和歌若水并没有受伤,叶河图才安心下来。回到了顶楼的休息室之中。
隔着贴地的玻璃窗,叶河图举目远眺,小半个北京城都是被其尽收眼底。颇有一股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姿态。叶河图现在在等两伙人,一个是国安部的赵师道,另一伙,则是罗斯柴尔德家族的恩科德仑与俄罗斯冰帝狼族的菲林罗斯,也就是恩科德仑的妹夫。这两个人,估计会同时出现吧。
现在叶河图的眼中,对于北大那几个老头子反而有些不在乎了,自己跟他们打赌纯粹了想要向北京城经济发难的一个借口而已,从某种角度上来看,是叶河图利用了他们为自己造势。而他们也就成为了世人眼中的导火索,其实,这些事情,就算是没有他们,叶河图也一定会做的,他们只是恰逢其时的做了一次替罪羔羊。这样一来,叶河图也就将众人的视野调到了他们的身上。移花接木,为自己开脱潜在的罪责。意气之争,在叶河图现在看来,反倒是自己执着了,几个半截身子踏进了棺材板的老家伙而已,淡笑着摇头。再蹦跶,还能活跃几年?何必二十年见真章,几年,或许就已经老掉牙了。
叶河图负手而立,心中心绪万千,从那天前天晚上开始,他就一直在思索着下下步的决断。京城这一局棋,早就在自己的心中,任谁都难以波动半分。但是接下来又自己引来的‘野狼’,还要自己收拾啊,否则的话?若真让这野狼从森林跑出来之后肆虐人间,可是不好收拾的。
俄罗斯冰帝狼族,罗斯柴尔德家族,两个对于他来说庞然大物般的存在。都非易于之辈!
“砰砰——”赵浮生缓缓的推门而入,脸色阴沉,极为的难看。叶河图并没有回头。轻声问道:“是罗斯柴尔德家族还是赵师道?”
赵浮生听叶河图如此一说,脸色反而有些缓和了下来。
“你知道他们都要来?大哥。”赵浮生点点头道:“你还真是神机妙算啊,大哥,不过赵师道这次来,会不会对我们造成什么不必要的影响?”
叶河图挥挥手,“让他进来吧,我自由主张。”
赵浮生退了出来,不一会儿的功夫,赵浮生便是领着赵师道进了房间,自己退了出去。
赵师道眼神复杂的看着窗前那道消瘦中充满了一股擎天般毅力的背影,良久无语,整个京城的所有动乱,全都是这个男人一手造成的,就连之前的赵师道都不敢相信,叶河图不但实力恐怖,就连头脑,也是令人心服口服。这样的人,绝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对手。
“坐吧。”叶河图缓缓转过身,轻声道,脸上没有一丝的紧张与凝重,轻松无比,跟赵师道凝重的神色形成了极大地对比反差。这个时候,整个京城都在这两个男人的脚下,政治上是威望无人能及的赵师道,经济上是如今已经一手遮天让紫禁城陷入无尽黑暗的叶河图,除了少了一个北方黑道的霸主陈惊蛰。
两个缓缓的坐了下来。叶河图给赵师道倒上了一杯恩科德仑托艾蕊斯娜送给他的陈酿红酒。自己也倒了一杯。从怀里掏出一支烟,点上。也不顾及赵师道是否反感,自顾自的开始吞云吐雾,他不说话,赵师道也不说话,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叶河图不着急,因为他有的是时间。左手夹着烟,右手端着红酒,显得极为消遣。安逸的半倚在沙发上。
半晌,似乎断定了叶河图没有先开口的想法,赵师道终于耐不住寂寞,轻轻的咳嗽了两声,他本来就身体不佳,对于烟这种东西的敏感程度丝毫亚于一次中型感冒。微微皱了皱眉头,赵师道开口道: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喝着红酒抽着烟,大好生活在眼前。乐的逍遥自在,哈哈。”叶河图笑道。
“别跟我装糊涂了,叶河图。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现在已经将自己逼上了绝路你知道吗?”赵师道的脸上微带着一丝愠色。叶河图这幅样子,哪有一点的大家风范?无论从哪里看上去都不像一个能够掌握着整个京城经济命脉的金字塔顶端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