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儒风颓然的依倒在桌子边,掩面而泣,一个七十有余的老者,一时间竟然哭泣的跟一个小孩子一般,伤心痛苦,悲恸欲绝……带着无尽的悔恨与自责,从这一刻,华儒风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彭公待自己恩重如山,而自己却又如此这般的伤害与他?最终得到的却是彭公的以德报怨,让自己情何以堪啊?华儒风现在觉得,就算是孙老现在想要杀了他,他也没有脸去求饶了。自己的老脸何在?自己的良知何在?自己的心,何在?伤心往事历历在,一切尽于不言中……
“我给你一次机会。怎么做你应该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彭公,你早就已经死了。既然彭公让你活了下来,我老孙就断然没有理由违背自己的誓言,不过你若是还像死狗一般,就休怪我我不客气了。滚吧——”
华儒风缓缓的回过神来,老脸一横,眼中的愧疚难以言喻。
“儒风定然肝脑涂地,全力以赴,不得灵音誓不还。”
………………
北方商业联盟的大厦之中,所有人全都在紧锣密鼓的忙碌着,几十上百人,都是整整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了。当破晓的第一缕晨光划破天际,他们才以短暂的胜利而告终这整整坚持了二十四小时的繁忙的工作。紧绷的精神在一瞬间松懈下来,这些人,几乎每一个都是顶着熊猫眼,由此可见,如此高效率长时间的工作二十四小时,任谁的身体都是吃不消的。这些普通人可没有叶河图那样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依旧能够生龙活虎的精神跟身体做本钱。
他们的离去并非揭示着工作的完成,而只是下一拨继续苦逼奋斗的同事的开始而已。赵浮生望着那些刚刚接替之前一群早就已经有些萎靡不振的新员工,脸上微微露出了一丝释然,这些人全都是为了这一次的商业大决战而预备出来的商界精英人士。
“看来,也该去问问大哥下一步的动作了。万事俱备,就只欠大哥的东风了。”赵浮生笑容满面的喃喃道。
此刻叶河图正与恩科德仑喝酒,觥筹交错之间,已经被两个干掉了三瓶老北京的二锅头,一张偌大的桌子上,一盘小鸡炖蘑菇,一碟花生米,一盘凉皮,两个人喝的不亦乐乎。
“叶兄弟,你知道我第一眼看到你是什么感觉吗?那就是迫切的想要将你收入麾下。明人不说暗话,我是太喜欢,太爱你这个人才了。但是后来我才发现,我们都是同一种人,无论我多么富有,你都不可能臣服于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永远都是只能够作为人上人的存在,一将功成万骨枯,那种令人心悸的杀伐气息,让我都有些恍然如梦的感觉。你重在杀意,以剑杀人,而我重在以这个杀人。”恩科德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笑着说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呵呵,是你太执着了而已。”叶河图笑着回应道。
恩科德仑微微点头,脸上的表情依旧是笑意浓厚。
“这个世界上,也就你这么一个人敢跟我这么说话,就算是换做那个据说是京城太子党的第一号人物太子赵师道,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你知道,我能做到的。呵呵,不过我欣赏你,钦佩你。能让我恩科德仑说出一个服字的,这个世界上,不多。你叶河图,算一个。人生得一知已,足矣。”
“彼此彼此。不过,你还是看轻了赵师道,他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或许站在不同的立场上,你可以毫无顾忌的出手,但是我想要动他,顾忌太多。而且,慢慢玩,我才能将整个京城一步步的收入囊中,让整个京城都在我的脚下震颤。”叶河图轻声说道,嘴角微微勾起,不冷不热的味道让恩科德仑摸不透所以然。
“不如,我帮你把赵师道收拾了?”恩科德仑询问似的看着叶河图问道,想要让叶河图欠他一个人情,恩科德仑知道,这样的人,如果能够让他亏欠自己,那么绝对比让他获利数亿更加的值钱!这笔账,恩科德仑可是算的相当之明了。
叶河图摇头道:“我希望你不要插手我们之间的事情。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而且跟京城未来二十年的政治走向有着极为重要的关系。如果我发现任何人旁中出手,从中作梗,即使是天王老子也绝对逃不出我叶河图的手掌心。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叶河图做事向来不喜欢别人从中指手画脚,哪怕是必败之境,我也不希望得到任何人的帮助。即使他是好心,我也会把他当成最大的敌人。我要杀谁,哪怕是神榜第一的该隐,也绝对阻止不了我。你也应该相信,我有这个实力。”
“哈哈哈!爽快,我就喜欢这样心直口快的直爽之人,我相信,叶家河图要谁三更死,他绝对活不过五更。就是你的这一点霸道,唯我独尊的气势,才是当之无愧的人中之枭,鬼中之雄!我喜欢,我喜欢,哈哈,干杯。”恩科德仑大笑着说道。
叶河图心中冷笑,你倒是会做好人,赵师道虽然在势力上没有你大,但是来到了中国这片土地上,是龙得给我盘着,是虎得给我卧着。赵师道也绝对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够收拾掉的。强龙不过江的道理,怕是你还没有过深入的体会吧。
“关于天津跟张家口的经济权我也已经交托给了你,叶兄弟,希望你能够好好的跟华夏经济联盟一决胜负。咱们在京都的成败,以及北方商业的成功与否,可全都看你的了。我出钱,你出力;我出人,你出计。关于南方经济开发以及沿海货运的问题,你也该着手了,我现在已经开始派人运营了。而且在亚洲建立了一个沿海货运公司,只要你这边尘埃落定,随时都能够投入经营。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就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呵呵。”恩科德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