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一间顶级的纯娱乐性酒吧,在这里,没有舞女的骚扰,没有嘈杂的音乐,更没有那种弥漫于无形之中的奢靡气息。五个面容各异的年轻人围坐在这间至少有着十年以上历史的高档酒吧之中,整个酒吧,除了角落里那片隔空地带,以及那名不断变换着手法如同戏法般调酒的调酒师,再无一人。因为,外面的门牌之上,赫然写着,暂停营业的标志。
“女人这个东西,是个难懂的问题,呵呵。”
一个面容阴柔的男子摇晃着手中七彩缤纷的鸡尾酒,冷笑着说道。
“常言道男人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虽然都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但是两者往往却依旧不能够兼得。于大多数的男人而言,或许都会为了选择衣服而自断手足,当然,这份‘定力’,可就值得商榷了。但是也有很多男人为了手足而撕毁了衣服,证明了所谓的‘义气’的存在。”燕天楠淡然的说道,脸上没有一丝的笑容,除了一股索然无味的聊赖表情。
“为了兄弟两肋插刀,为了女人插兄弟两刀的人也是屡见不鲜。殊不知,真正的兄弟谁会去跟你所爱的人争夺在你心中的地位?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小心眼到连个女人都容不下,这样的男人,这样的气度,这样的兄弟要之何用?正如同一个爱你的女人,如果她真的爱你,便不会去胡搅蛮缠的阻挠你所做的任何事,反之如若一个女人真若到了要因为自己的利益而驱使着你去做伤害朋友的事情,那么这样的女人要之何用?”
一个脸色冷酷如冰霜的男子不屑的说道。不论如何,他的话,确实在理,女人,兄弟,这两样东西,确实就是自古以来最令人头疼的问题。毋庸置疑,这个解释,几乎已经达到了最好的效果。
“这么多年了,呵呵,没想到今天我们还能够聚在一起,不错,也算是一种另类的欣慰。只可惜,当年的六芒之星,只剩下我们五个了,哈哈。当年的沐晨大哥,可是我们的带头老大啊。”面容阴柔的男子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回忆之色,脸上更是充满了怅然。
“的确,如果沐晨大哥在的话,可能今天的紫禁城,就不会是现在的局面。只可惜逝者已逝。终究难以再回到从前。或许,沐晨大哥在的话,我们,也不会像今天这般四分五裂,呵呵。”
赵师道并没有去动那杯干烈的鸡尾酒,身体本就有些隐疾的他,几乎很少去碰那些东西,即使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也只是偶尔尝尝,到了他这个地位,劝酒逼酒的事情,几乎已经没有了。试问,谁敢去逼迫京城第一太子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哪怕是京城之中的有些大佬,也绝对要掂量一下,赵师道未来二十年的成就。或许未必需要二十年,就能够稳稳的站在他们的头上。
当年的京城的六芒之星!分别是廖沐晨,赵师道,陈惊蛰,燕天楠,冷瞳,肖锋。但是自从大哥级的人物比他们大上七八岁的廖沐晨过世之后,五个人,便是逐渐疏远,到后来,更是争权夺利,为了女人而逐渐分散。燕天楠本无雄心,冷瞳,肖锋更是有着自知之明,所以,廖沐晨之后,便是只剩下赵师道与陈惊蛰之间的交锋。
赵师道、陈惊蛰喜欢杨凝冰,燕天楠与肖锋喜欢蔡咏颜,冷瞳喜欢林韵,正如同当年的廖沐晨,也曾对于林韵青睐有加,当年的林韵虽然仅有十六七岁,但是却已经峥嵘初显,出落的亭亭玉立!
女人,最终依旧是女人,让他们分裂成一个个令人痛心疾首的个体。
“即便没有女人,即使沐晨大哥还在,我们也不可能一直到今天。我说的对吗?师道。”陈惊蛰笑容玩味的说道。
赵师道没有回答,因为这个问题本就是不可能存在的事情,而且,他们都是两种极端的人,都是那种宁可身败名裂,也不远低头与他人的男人。这种男人,即便性格迥异,也只能活下来一个。残酷的现实与命运的捉弄,让他们不得不站在对立面。
燕天楠懂,冷瞳也懂,肖锋更是不傻。他们三个或许也就燕天楠有些实力跟两个人一争雌雄,但是从小燕天楠的性格便是文静平和,儒雅异常,跟本就没有那些血腥的挣扎之心。
“其实,还是有些回忆当年的我们,无忧无虑,那个时候,没有那么多复杂的关系,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更没有因为女人而反目成仇的心思。”冷瞳淡淡的说道。嘴角的苦涩,却是发自内心的真挚,这一刻他却不像是在做假。的确,青春不再年少,过往悲了发小。人总是会成长,当年的纯真无暇,变成了今天的阴谋多计,社会是个小染缸,北京是个大染缸,紫禁城的政治层面,更是一个永远也不可能透见光明的无底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