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校宿舍之中,一个面容淡雅,清纯之中带着几分干练的美丽女孩正打着台灯在那里看书。不时拿起旁边冒着热气的茶杯轻轻的呷上一口,说不出的清丽动人。时至深夜,女孩却是没有丝毫困意,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时不时的望向窗外,并没有肆虐京城的狂风骤雪,一片宁静之中,却让她透露着一丝难以掩饰的不安。不禁秀眉紧皱。
心绪难宁!思绪缭乱!说不出的诡异,哪怕是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因为在无形之中,她总觉得有人在默默的看着自己,关注着自己,守护着自己。
“奇怪了,哎。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无聊啊,还睡不着。”
杨凝冰嘟着红润娇嫩的小嘴摇摇头,似乎想要让自己变的清醒一点,心里抓心挠肝的感觉让她几乎第一次产生这样的感觉。就连想要一觉睡过去都成为了一种奢侈的欲望。
出门在外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难道是自己想家了?杨凝冰苦笑一声,确实有些这方面的原因,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走出家门这么远,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说不想家那是骗人的,哪怕是素来心性坚韧,坚强独立,外刚内柔的她,也不得不在心里承认,自己确实有些想念远在成都的父母。
杨凝冰皱着眉向着窗外望了望,这个时候,还有谁能够进的来这守卫森严的党校呢?隐隐约约,她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默默关注着自己。但是却又找不到究竟在哪里。或许是自己太敏感,太神经了吧。杨凝冰苦笑一声,将手中的书缓缓合上,放在整齐的书架之上,上床睡觉。
窗外,十数米高的围墙之上,一个年轻人蹲在那里,嘴里叼着一根烟,神色黯淡的望着那个刚刚被关掉台灯的窗口,轻轻的吐出一口带着数个环状的烟圈,缓缓的站了起来。
“凝冰,等我回来。我要你,谁也阻挡不了。陈惊蛰赵师道那群王八羔子,若敢对你心存觊觎之心,我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叶河图眼神冰冷的喃喃道。
“这一去,便是生死两茫茫。只有真正解决了该隐,我才有会将这颗心彻底的放下。若我回不来,那便证明你我无缘今生。”
…………
昆仑山,万仞冰山之上。一所幽静的竹园之中,活了近一个世纪的神话,经历了人世间所有的苦难悲欢,但是此刻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却依旧布满了冷霜,没有人能够明白,神话曾经的辉煌,曾经的历程。但绕是这个世纪的见证者与践行者,依旧无法释怀,无法淡然对待。
神话独自一人坐在石桌之前,脸上带着浓浓的担忧之色,一袭青衫,对于这大西北昆仑的寒冷毫不畏惧。门庭处,一个年过半百的头发花白的老者缓缓的走来。但是在神话的面前,他却是无论如何也称不上老字!因为这个人赫然便是叶河图的父亲,叶正凌。
“我真的很欣慰。河图能有今天的成就。”哪怕是面对自己的父亲,叶正凌依旧是那副淡然的表情,轻声说道。
“河图的成绩自不必说。世人自有公论!谁能否定我神话的孙子?不过唯今之计最重要的还是该隐的存在。这才是我最不放心的地方。河图西去,你认为他能有几成把握?该隐这个老家伙,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若说这世界上还有人能够制约他,或许也只有那个地方的人了。在这世俗之中,却是再也无人能够束缚该隐。”神话唉声叹气的说道。
叶正凌冷笑一声,喃喃道:
“他们?都只是一群自私自利的东西,若不是涉及到他们的自身利益,谁能够站出来?想让他们出手无异于痴人说梦。况且,那群神农架的野人,就连存在与否都是个未知数。至少,我也只是在昆仑的典籍中看到过。”
神话面色凝重的说道:
“他们的确存在,但是却已经足有八十余年未曾临世。当年,我跟随师父去过一次,但是却被带入了一个如同幻境的地方。没有他们的带领跟本走不出来。而且,这世界上知道他们存在的绝不会超过五指之数,哪怕是东西方的最高势力,也未必能够踏足那里。现在的该隐,应该是跟他们相差无几。不过这也怨不得他们,作为古遗之后,他们的责任只是守护华夏大地。其他事情一概不管。就算是我神州大地不到生死存亡的时刻,他们都未必会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