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河图的去势依旧没有停顿,只是前冲的速度逐渐被该隐挡了下来,开始变得有些缓慢起来,最终,几乎一秒钟才挪动一步,但是仍然没有让该隐倒出空档而逃。该隐血目一凝,沉喝一声,突然之间后撤两步,将叶河图的顶冲之势引到了斜上空,双膝跪地,身体前倾,松开了湛卢剑,掌势排山倒海的向着叶河图的下盘攻去。叶河图见势不妙,弹跳而起,一掌对在了该隐的手上,倒飞而去,剑尖在边缘的高墙之上划出一道刺目的火星,嗤嗤的声音不绝于耳。叶河图顺势一脚蹬在了高墙之上,旋转着向着该隐暴冲而去!
此刻该隐已然起身,双眼布满谨慎的光芒,不退反进,迎上了叶河图的攻击。跃然起身,如同大鹏展翅一般踏在了叶河图的剑上,倒立而下,双拳压向还未来得及站稳的叶河图,千钧之势,令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死不敢去看,这一幕的惊心动魄。
叶河图的强势,自然让所有人心中都是极为的兴奋,但是此刻越是到了紧张的关头,便越是心惊,他们怕的便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叶河图狰狞之中带着嗜血杀戮的面容骤然一板,双手握剑,猛的插入了石板之中,巨大的青石板没有一丝的龟裂,但是湛卢剑却是已经有着一本的长度插入了其中,叶河图蹲身起伏,双掌迎上了该隐的千斤压顶,一股如同泰山般沉重的感觉涌上心头,叶河图的脸色一变,该隐,果然厉害。
“啊——”大喝一声,叶河图双臂一支,将该隐弹了出去,但是手臂之上的震撼与麻木却始终没有消失,来不及顾及自己肩膀之处的麻痹,叶河图脚步轻点,再一次飞身掠去,刚猛无匹的铁拳如同暴雨般落向该隐,后者同样是疯狂的反击着,叶河图与该隐此刻几乎想入到了一种忘我的搏杀中,两个人的气势同样磅礴而大气,攻势同样是有去无回,极尽的强势,但是半晌却是谁都没能奈何谁,叶河图的身上受了该隐十数拳之多,但是该隐也同样不好受,虽然他的身体强度非常的高,而且又经过了血变,但是始终逃离不开这血肉之躯。
该隐脸色冷凝,一拳打在了叶河图的胸口之上,叶河图极力的反击着,但是依旧被该隐的攻势所迫,叶河图怒吼一声,脚步沉稳,扎紧马步,再一次与该隐拼起了强横,叶河图的疯狂,似乎也激发了该隐体内的激战之意,他也同样不再后退,与叶河图硬碰硬,你打我一拳,我还你一掌,没有谁强谁弱,就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叶河图一掌拍出,瞬间抱住了该隐,杀伐冷冽的目光之中带着一丝视死如归的残忍气机,哪怕是该隐都没有发现。叶河图抱住该隐的一霎那,单手一握,肩膀弯曲,一记手肘的垫击打在了该隐的后脊骨之上,该隐闷吭一声,但是他的攻势同样不满,双掌齐齐的拍在了叶河图的前胸跟后背之上,叶河图就连呼吸都是为之一滞,体内的五脏更是像被彻底的震碎了一样,那股疼痛与窒息相交的感觉,是任何人都难以明白,此刻叶河图所承受的痛苦,一击中的,叶河图立马暴退而去,狂喷出两口鲜血,单膝跪在地上,不住的喘息着。
该隐也是脸色连连变化,深深的呼吸着,很显然此刻他也极为的痛苦,身体不由自主的扭动了一下,刚才叶河图的一击肘击,将他的第三节脊骨彻底的垫碎了,否则的话,他的表情也不会如此的精彩。好狠的家伙。该隐双眼微眯,心中暗暗想到,居然用这种方法想跟我同归于尽,哼哼,做梦吧。
叶河图嘴角勾出一丝笑容,伴随着鲜红的血液,如同玫瑰花落般凄厉、惊心。
这两掌挨得值,叶河图心中早就有所计划,这一手虽然自己也付出了同样的代价,但是却能够让他的速度也降低下来,况且,击断了他的第三脊骨,就证明他绝对再也施展不出凌空变换的大动作大姿势,这样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攻击,对于叶河图来说,虽然并不能说是划算,但是至少不会让该隐占到一丝的便宜。
一把揩去嘴角的鲜血,叶河图狂啸一声,尽管他的身体也收到了不同程度的创伤,但是却没有性命之忧,叶河图此刻也没有心思去想那些。他现在的目标只有一个,杀了该隐,活着回去,至少要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