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对方来多少人,都在三人的剑下成为了亡魂,渐渐的,不少人也都开始放满了速度,并不如开始那般死命的冲上来,毕竟,任何人对于死亡的冲击都是无法逃避的。不断涌现的人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跟本阻挡不了这些人的脚步,每个人冲上去都是送死的结果。三个人对周峰等人形成的保护圈也渐渐被人所忌惮起来。
叶河图只身一人,单手所执开山,一刀一个,并不优雅的招式套路,却将所有人杀得胆战心惊,鲜血喷涌,四下飞溅,叶河图没有一点的顾忌,甚至她整个人都如同血人一般也是浑然不觉。在他的眼中,只有高楼之上的陈惊蛰,只有怒不可遏的杀意。轻轻的喘息声只有他自己能够听得到,脸上也逐渐露出了汗水,与血水融合,脸上布满森然。
谁都不是傻子,叶河图疯狂如此,杀人如麻,短短的十分钟时间,上百条人命都是一条一条的断送在了他的手中,淡墨青衫也已经变成了血衣血衫,这个时候的叶河图,眼中,只剩下杀戮,杀人,在他的心里,已经成为了一种粗犷的艺术。
一个个手执刀枪棍棒的人都是畏畏缩缩,跟随着叶河图的脚步,没有一个人敢在上前去,都是逐渐的向后退去。眼中的恐惧,如同见鬼的惊颤,在他们的眼中,叶河图就是魔鬼,一个在不停收割着生命,没有一丝情感的魔鬼。叶河图眼神坚定,直指陈惊蛰。怒吼一声,凌空而起,踩在那些陈惊蛰手下的背上,头顶,向着陈惊蛰飞身而去。
不足百米的距离,转瞬及至,叶河图如同一只轻快的灵猴一般借着开山刀的滑翔之力,三下五除二的功夫便是跃上了陈惊蛰所站的废弃的楼盘之上。叶河图没有任何的言语,翻身一抬,便是一刀下去,直刺陈惊蛰的咽喉,没有半点的花俏,但是那股凛然无匹的气劲,却让陈惊蛰不禁为之一怔,叶河图受伤之后,居然还是如此的强横,刚才的一幕幕,尽皆被他看在眼中。之前雾灵山一战,他便知道叶河图重伤未愈,但是依旧没敢下手,不过今天,便要另当别论了。
陈惊蛰退后半步,一脚抬起,荡开了叶河图的开山刀,旋即便是再度迎了上来,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章,这也算是他跟叶河图之间最后一次,也是真正的一次对决了。
“我看你能熬到几时?哼哼。”
陈惊蛰冷笑一声,双手各自从两只军靴之中抽出了一根一尺余长的三棱军刺,唰唰唰不断的划在叶河图的开山之上,刺耳的金铁交鸣之声,伴随着刺眼的火花,在黑夜中消失,昙花一现。
叶河图速度丝毫不慢,尽管有伤在身,对上陈惊蛰或许有些吃力,但是却也并非是完全没有抵挡之力,狭长的开山刀大开大阖,兵器一寸短一寸险的劣势让陈惊蛰步步后退,被叶河图逼得伸手无力。
陈惊蛰面色严峻,步步沉凝,每一步退出,都在脚下踏出一个不深不浅的脚印,水泥石打造的楼盘之下,都是被陈惊蛰踩得寸寸龟裂。叶河图趁胜追击,不给陈惊蛰一丝反击的机会,刀刀出手,环环相扣。
陈惊蛰心中顿时大为震撼,没想到叶河图的恢复力居然如此的变态,之前在雾灵山之时,他虽然不敢对叶河图的实力妄自揣测,但是也绝对没有恢复到这等地步。
陈惊蛰双刀并起,左右夹击,在叶河图的狂猛攻势下,勉强稳住了身形,开始了反击,两柄血槽军刺将叶河图的军刀死死的扣住,旋即翻身一转,脱离了叶河图的攻击范围,一脚踩在了那根巨大的石柱之上,身体瞬间弹跳而起,几个起落,落在了叶河图的身后,两柄军刺,一剑刺去,一剑护在身下,攻防兼备。
叶河图的反应也不满,瞬间回头,将开山刀横了过来,抵在了陈惊蛰的三棱军刺之上,巨大的冲击力让叶河图后退数步才稳住身形,另一面陈惊蛰也是一直尾随而来,乱花渐欲迷人眼,凌乱却不失套路的尖刺,让叶河图也不得不小心谨慎的应付着。三棱军刺,那可是专门给人放血的兵器,一旦沾到了身上,轻则重伤,重则甚至有可能失血过多而休克乃至死亡。
叶河图步步为营,将陈惊蛰的攻击几乎尽数挡了下来。一刀劈出,凌空于顶,自头顶压向陈惊蛰,陈惊蛰双刺交叉,锁住了开山,脚下的军靴一动,一柄长约寸许的尖刀从军靴的鞋尖出漏了出来,寒芒乍现,一脚向着叶河图侧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