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堂堂七尺男儿身,我叶河图行的正坐得端。身正不怕影子斜。林韵跟蔡咏颜,可都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心可昭日月啊,至少小生现在还是单身一人,不知姑娘可曾婚配?可有中意郎君啊?”叶河图说着说着,从原本严肃的神色便是转的有些似笑非笑起来。
杨凝冰脸色一红,瞪了叶河图一眼,轻呸道:
“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谁知道你是不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俗话说得好,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哼哼。”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杨凝冰的心里还是有种淡淡的暖意,就连她自己都未曾在意,叶河图的澄清虽然跟她没什么关系,但是女人的虚荣心以及那种无形之间弥漫着的温馨,让得她的嘴角之中还是露出了一抹不易觉察的笑意。
男人的话,剪掉七分长,拧出两分水,只有一分尚可信,维独仍在徘徊间。
这句话可是杨凝冰见证了不知道多少的爱情故事,揣测了不知道多少人心,才总结出来的一句堪比圣贤的至理名言。
叶河图也是适时的笑了笑,没有继续得寸进尺,对于杨凝冰这样的女人而言,就要进可攻退可守,多一分则赘余,少一分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所以叶河图不得不步步为营,小心翼翼。
“想去哪?”叶河图问道。这个时候,几乎除了那种夜晚放纵的酒吧,无论是任何的商场,饭馆,或者是娱乐场所,都已经是关门大吉了。
“无所谓,就这么一直走下去吧。呵呵。”杨凝冰的话让叶河图呼吸一滞,但是察言观色的看了看杨凝冰的脸色,还是没能错将这一句话当成了隐晦的暗语。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叶河图不厌其烦的跟上了杨凝冰,两个人走过了一条有一条的大街。聊了很多无关痛痒的话题,从小到大,由浅入深,从这个世界,到华夏,到每一个还在贫民窟之中痛苦挣扎着的百姓。
杨凝冰的简单与柔情,落寞与感慨,让叶河图第一次走进了她的心,纵观华夏历史二百年,如果每一个官儿,都能够像她这样体恤民情,都能像她这样胸怀人民,而不是夸夸其谈的胸怀天下,那么华夏或许现在已经能够成为世界上首屈一指的大国,力压群雄也未可知,当年蒙古王成吉思汗,铁蹄再踏欧洲,也不是不可能的。尽管,她现在还未曾为官。
“怎么了?想家了。”叶河图问道。
“嗯。第一次在外面过的小年,这个时候,或许母亲还在想我。想给她打个电话,但是我不敢。我怕自己忍不住的哭出来,那么母亲会更加的难受。”
说着杨凝冰的眼圈便是有些红润起来,晶莹的泪珠,闪闪发亮,包含着无法用言语来衡量的浓浓的亲情。铁面无私,却又感性如此,叶河图的心,也在潜移默化之中,被杨凝冰默默的感染着。
“没关系。总是成长在父母的羽翼之下,你终究是不能够成长成为傲视天空,搏击风雨的雄鹰。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一面,其实,能够看到你出人头地,成长起来,为人父母比什么都高兴。抬起头,我们都还在同一片天空下,我们看到的月亮,还是同一轮,跟母亲的心也始终会连在一起。相比于我,你是幸运的。呵呵,我甚至已经渐渐模糊了母亲的容颜。”
叶河图自嘲的笑了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酸涩,母亲,是一种伟大到令你舍身忘记的称谓,没有母亲,便没有自己。世人谁不如此?
不是不想,而是没有理由,没有资格去想,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依依不变,此生不改,哪怕有再多的借口,叶河图也无法弥补心中那份对于母亲的思念。
杨凝冰甚至能够感受到叶河图身上那股无法言语的悲凉与辛酸,竟有种感同身受的心思,低声的说了句:“对不起。”
叶河图摇摇头,眼角微涩,男人两行泪,一行为江山,一行为美人。但是他的两行泪,全都是为了女人,更有一个是给予了他生命,给予了他一切的女人,那就是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