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监狱之外,老首长默默的回头看了一眼,神色说不出是喜是悲,但是总之却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zy现在的局面被叶河图搅得一塌糊涂,彻底的没了从前的明朗局面,就如同一潭浑水,谁也摸不清,看不透。
叶河图的手段,他自然知道,这么多老干部以及一些老一代太子党的中流砥柱全都在一夜之间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创伤,三十三人遇难,这种事情,几乎在建国以来都是第一次发生。没有不偷腥的猫,这些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每个人都有把柄握在叶河图的手上,而且叶河图毫不在意的将这些证据或者那些人当年犯下的错误全都指了出来,这一步棋,一步止干戈!
让所有人变的被动起来,其中军委之人,d校之人,太子党之人,甚至前zy的重要人物,也不例外。
“难道他是想牵制这些人?那两个老家伙蠢蠢欲动,但是却依旧被叶河图这步举动震撼的乱了手脚,看来,他们也都害怕叶河图狗急跳墙,先后杀少校,伤中校,现在又做出如此‘替天行道’的事情来,谁也不敢保证,他下一步会做什么。这样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
老首长张了张嘴,暗暗点头,好个叶河图,居然能将阳谋的制衡之术运用的如此出神入化,当真是令人佩服啊,杀他们的人,却偏偏还无计可施,明知道凶手,却依旧不敢轻举妄动;况且叶河图孑然一身,即便是想要动用些卑鄙的手段来对其使用非常之术,都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现在军委跟d校都是想要找准机会对zy发难,但是叶河图的横空出世,大杀四方,让他们有些摸不准。尤其是昆老,叶河图的那四封信,可以说完全将他们想要动手的利弊解释的清清楚楚,现在他们就算是想要动叶河图,都变得惶惶不安了,虽然不知道叶河图的目的究竟是想要做什么,但是堂堂华夏最有权威的当权者之中,数个都是被叶河图搞得焦头烂额,谁都想一击必中,达到目的,但是前提是叶河图不动手的情况下。
这一次的多人死伤事件,在高端权力集中中心之外,还是无人知晓的秘密,但是内幕者却都知道,甚至已经有人发觉了可能是上一次越狱而逃的叶河图,但是却苦无证据,更重要的则是这群人的身份跟曾经的累累罪行,都让这群zy大佬闭上了嘴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只要这个人站出来,为这些人‘平反’,或者去抓叶河图致命的把柄,势必会受到社会各界的轮番轰炸。这个时候,叶河图的这步棋让所有的猴子干瞪眼,着实气坏了不知道多少人。
杀之?没有理由,如果说老首长判处年后执行裁决的处决还有人敢否定的话,那么一定是想要造反的人。试问一个将死之人,连这个年都不让过去,那得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多大的利益危机?
讨之?更没有理由,包括老首长在内,又有哪一个大佬肯真正的对放下架子来跟叶河图谈判,谈一场完全没有把握的仗,而且结局很可能还会被对方毫无条件的拒绝。
刺袭?简直就是一个笑话,能够随意进出秦城监狱都不被人发现,而且一夜之间屠戮过日本千人大家族的男人,会受到威胁?
这才是紫禁城所有人对叶河图咬牙切齿的地方,现在看来,这个年轻人的身上几乎展露出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心计。年轻人的嚣张跋扈,狂傲不羁,老家伙的老谋深算,决胜千里,都在这个年仅二十出头的男人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叶河图就如同一根卡在众人喉咙中的一根鱼刺,那种横亘在致命要害的感觉,没经过的人,永远不会懂。
…………
军委办公室,姜老束手而立,默默的望着墙壁之上铁画银钩苍劲有力的文书,狠狠的咬了咬牙,说道:
“破釜沉舟又如何?我就不信,他杨望真敢拿着武器跟我对着干。现在唯一能够对付叶河图的,或许就只有杨家的那个小丫头了,她是叶河图最在乎的人。”
“你知不知道,你走这步棋,会有多危险?叶河图曾经叱咤风云的往事,不知道你还记得多少?虽然gong安部对于叶河图的资料或许隐瞒了许多,但是光是那些内容,就足以令我们这些老家伙不得不慎重对待。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你对他的了解,还不够,远远不够。”
昆老难得的拿起茶几上的一根烟,点燃了,轻声说道。
“那你想要怎么办?我们明知道凶手就是叶河图,幕后的黑手也是他,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继续将我们的计划打乱,最终被他牵着鼻子走?我堂堂军委首长,居然栽在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手中,我的颜面何在?”
姜老似乎有些激动,吐沫横飞的说道,如此失态的表现,还是在当年革命大动乱时才有过的。
“谁告诉你我们偏偏不能威胁她了?凡事都要讲究一个计划,你明目张胆的去拿杨望真的女儿跟他谈,他要是不拿着枪把你轰出来,我这个校长就算是白当的。杨望真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个人虽然刚愎自用了一些,但是其心机,也绝非等闲之辈。而且叶河图最恨的就是威胁,我们要做的,就是一个隐字,借刀杀人懂不懂?呵呵。”
昆老笑吟吟的说道,布满皱纹的老脸之上写满了得意与自傲。
“你的意思是准备嫁祸给?”姜老脸色一整,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