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几个年纪稍长的村民进来,先是安慰我爷爷不要动肝火,随即就问牛原他到底犯了什么事儿,非要改姓和离开,才能幸免于难。
爷爷简单言语了两句,将事情的始末交代出来,外他们听来,就是牛家祖上惹的恶鬼现在醒过来了,要杀了牛家满门,让其断子绝孙。
一位老人反应过来:“对对对,改姓之后,牛家就没后了,确实是这个道理!”
约莫过了大半个小时,人都走了,我端着煮好的面条到桌上,笑着把筷子递给眉头紧皱的爷爷:“吃点吧,多食少想,乃是长寿之相。”
爷爷抬头看我,笑着摇了摇头,眉头舒展了许多。
我又夹来一些腌菜,还倒了小半杯酒,整齐摆在桌上。
爷爷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抬眼看我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诈,你小子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我心里确实有事,无外乎就是柳姐和牛原俩人,柳姐那边是爷爷的心头肉,我不好多议论,只能询问牛原这么做,到底能不能成。
毕竟这办法多少有些取巧的嫌疑,柳姐认不认,还真不好说。
爷爷和光杯中的酒,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说这酒太少了。
我连忙去拿酒杯,要去给他老人家再倒点,他却是用手压着酒杯,说不必了。
突然,外头有人跑了进来,我侧眼去看,好家伙,迎面劈来一把柴刀。
我连忙翻身躲开,柴刀啪嗒看在了桌上,震得盘子哐当跳起来。
“你爷孙俩真当我一个妇道人家是好欺负的,那恶鬼在哪里呢,叫它出来,我砍了它!”
来人正是牛绢,从桌上扯下柴刀立在厅中,那神气,乍一看就像是某个凶悍的将军。
爷爷猛地一拍桌子,大骂:“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劈我孙子,挑衅恶鬼,是活得不耐烦了?”
牛绢昂着头,毫不示弱地说:“对,我就是活得不耐烦了,今天我一定要讨到一个说法。”
爷爷二话不说,上去就要大嘴巴抽她,被我拦了下来。
虽然这牛绢可恨,但爷爷如果动手打了她,只会让她闹得更凶。
可谁曾想,最近好事没一件,坏事倒是扎堆,有村民风急火燎跑进门来,上气不接下气地指着留仙河那边:“二爷,牛原的尸体浮……浮在河中心!”
我心头一惊,二话不说冲出门去,到了河边,只见牛原仰面飘在河上,身体已经胀大了一圈,显然是死了多时。
“这可咋整啊。”我心里气恼,牛原怎么也给死了。
一旁村民抓着我的手喊:“仲谋,你快过去把它捞上来,看还有没有一口.活气儿!”
我有些为难,之前爷爷特意吩咐过,最近我万不能随便下水,免得又进了邪气,害上大病。
其实爷爷就是放心不下柳姐,怕它暗中作祟,把我也给拖下水。
情感这玩意儿是没有常理的,可能多年前柳姐对爷爷确实有情,但这么多年过去,爷爷很少与它来往,只怕是爱也变成了恨。
“仲谋,你快下水啊,再晚些就来不及了!”一村民推我,很快就到了岸边。
我心里一嘀咕,仔细去看着村民的面相,骤地发现他很面生,以前不曾见过。
推开他的手,我沉声问:“你谁啊,不是我们村的人吧。”
他和之前喊我的村民互相看了一眼,两人一左一右就要把我推下水。
我也不是软柿子,下盘稳住,猛地一扭身体,两人顿时从推我变成了被推的人,衣领被我死死抓着,只要稍一用力,就能把他们推下水。
“饶命,大哥饶命!”俩人异口同声地求饶。
正在这时,爷爷的声音从后方响起:“仲谋住手,从岸边过来。”
我向后连退数步,不料手中抓着的俩人双脚落稳地面后,一人一脚踹向我。
为了躲开他们的攻击,我不得不松开抓着他们的手。
只见他们转身就跑,很快就蹿进一旁的树林中,不知去向。
爷爷和其他村民赶了过来,还有那牛绢,手里提着柴刀,眼睛望着河面,眼中满是茫然。
“怎么回事,那两人是做什么的?”爷爷沉声问。
我将两人的所作所为说出,爷爷眯起眼,指着河面说:“那就是牛原的尸体?”
我看向河面,刚准备应一声,不由愣住。
河面上浮着的分明是一块大木头,哪里是牛原的尸体!
第26章 怪罪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我站在岸边发懵。
爷爷又喊了我一声,我才回过神来。
“这怎么回事,难道那两个,都不是人?”我指着两人逃走的方向,疑惑地问,有些丈八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爷爷笑了笑,手落在我肩上说:“你这是被盯上了,放心,没多大的事儿。”
随后爷爷和几个年纪稍长的村民说道了不少山里精怪的事,其中最古怪的就是母狐狸借种,一村民在山里有一窝狐狸娃,听得我背后瘆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