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魂兽的那具骷髅停在了暮炎身前，正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骷髅的一支眼骨凸起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发出微微的暗红。

暮炎在他的面前几乎快要站立不稳，他强撑着双腿才没有跪下来，聚拢在周围的亡者们明显流露出了不安，一步步地向后退开，动作慢的被撞倒了被经过的骷髅踩踏压扁。

暮炎对上了对方的目光，虽然他没有了眼睛连血肉之躯都已经失去，不过他的动作，哪怕是伏低下头的微小举动都透着天神一般的威严。

“你是谁？”暮炎克制着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发抖。

“这句话该由我来问你，你怎么会来这里？”没想到骑在甲虫背上的骷髅说话了，他的声音苍老低沉，暮炎脑中模模糊糊地浮现出一个老者的摸样，如果他还活着的话应该已经像离翁那样苍老了。

“这里是哪里？”

“哪里？”骷髅忽然沉默了下来，“我已经记不得了，我甚至忘记了我是谁。”

“那些复生的亡者们要杀我吗？”

“是你的出现将这些死去之人唤醒了，也包括我，我记得你，我的记忆里全都是你，我到了这里来也是响应了你的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