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你和暮炎是师兄弟，真是像啊。至少他要比你机灵一点，我很看好他，更加看好你，秋夜——记住，永远要有一颗求胜的心，不要输给他！”

自从姜寒笙失去了一条手臂，被重要的朋友重挫之后，他的性情与之前变得完全不一样了，心里一下子没有了野心，也没有了志向，就像是个垂死的老者在等待死亡那一刻的到来。

可此时他的眼神完完全全地变了，变得像他们最初在小镇上的酒馆里遇到时的那样，锐利有神，让人不敢鄙视，在对视的时候像是有一柄刀子飞出来扎进自己的眼瞳里，那时候的他是多么的冷傲狂傲，似乎整个世界都踩在他的脚下。

他再次看到了这样的眼神，久违的熟悉的眼神，他不由得绷紧了全身，浑身的血都热了起来，“大哥的教诲，我永世都不会忘！”

“别这样严肃，我只是随口说说的，就算我不说，你也能够做到的。你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啊，和长青无悔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不！远胜过他！”

只有一瞬间，姜寒笙眼里飞扬、不可一世的神采消失了，变得迷迷蒙蒙，可能是入喉的酒起了作用，他已经喝了很多杯，喝的有一点凶，好像真的是醉了。

“我一定还会回来的，我会把遇到的精彩故事全都讲给你的，那时候我们不醉不归，今晚我不能尽酒兴了，明早还要赶路。”

姜寒笙挥了挥手，“今晚我只想大醉一场，不要陪我了，去吧。和身边的人说几句道别的话，水莲正等着你呢。”

殷秋夜没再吭声，觉得面前这个男人真的是醉了，耷拉着头，他的脸上挂着笑容，抓着酒壶不断地朝杯子里倒酒，他的手已经不稳了，酒水顺着杯沿流了出来，流过桌面滴滴答答地滴到地上。

“姜大哥，保重。”殷秋夜在他身后轻声说，推门走出了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