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妡儿,我……”
“停,”南乔说,“这句就不对。这样,你演我,我演你。”
林初霁点点头。
柳妡听到窗边的铃铛晃动,条件反射地执剑起身。一个人影灵活地翻窗而入,柳妡手起剑落,那人利落地闪开了,剑锋只挑起了青丝飞扬,还有几缕被斩落在地。
“好快的身手!幸好我躲得及时!”身穿桃红色外杉的明艳女子气息虽乱,脚下却章法依旧,稳稳地落在了柳妡的床上。
柳妡看着地上被斩成两截的编玉发带,然后慢慢地把目光移到沈令倾身上。
“妡儿,我……”被她清澈的眸子注视着,沈令倾颇为不自在,“妡儿见谅,我并非故意隐瞒……”
沈令倾的细白皮肤和纤细颈项实在不像个郎君所有。柳妡是合格的刺客,她曾有所疑惑,却没往心里去。
沈令倾是她的救命恩人,也是个好人。即便她心如死灰,了无牵挂,也该对这人心怀感激。是郎君还是娘子,她都不甚在意。
“不妨事,沈娘子。”柳妡平静地改了称呼,收了剑,捡起地上的编玉发带,可惜地用手指拂了一下:“如此贵重的发带……怪我太粗鲁了。”
沈令倾接过来,又挽起柳妡的手腕。她手腕上有很多陈年伤痕,狰狞地横贯在凝雪之上。
沈令倾把半截发带系在了柳妡腕上,低头说:“若真想给我赔不是,天天戴着才是。”然后把自己的手腕伸过去,“喏,也给我系上吧。”
柳妡有点迟疑,沈娘子的性子一向精灵古怪,做出什么事倒是都不算稀奇。可这……一人一半戴在腕上,未免也太怪。
久违的亲密感,令她生出些别扭情绪,却也不想抗拒。
南乔入戏快,出戏也快。从林初霁的角度看,她演沈令倾,也是驾轻就熟。那一句“妡儿,我……”又慌又娇怯,听得她骨头都酥了。
“妡儿,我……妡儿,我……”林初霁低着头琢磨,嘴里念念有词的。
“再来一遍,换回来。”南乔面无表情地拿起剧本。
再换回来,林初霁的感觉终于上来了一点,但看过南乔的表演,她始终觉得自己就是个渣渣。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原本觉得自己演技还行,跟南乔同步对比,有点绝望了。
“再来一遍。”林初霁不服输地又和南乔又对了一遍,小眼神儿还挺认真。
从沈令倾坦白女儿身,到今天拍摄的教坊司初遇,南乔和她对了好几遍。果然自己对着视频瞎琢磨和有名师带就是不一样。
南老师这堂课,价值几何?
林初霁往沙发上一摸,摸到了刚刚被自己遗忘的指套。
这东西一晾出来,从人生哲学到诗词歌赋的纯洁气氛就变了。“南老师……”林初霁吻着南乔,把她推在了床上。
“我得交点学费了……”说完她低下头舔着南乔的嘴唇。
南乔身上有点凉,林初霁却热烘烘的,像个暖宝宝一样贴在了南乔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