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耳钉摘掉了,正好方便南乔一口吃进嘴里。南乔的表情还是那么清冷,薄唇却吐出热烫的情话。
南乔从没说过这么直白的话。林初霁有些脸红,往她脖颈旁钻了一下:“干,干嘛啊……”
南乔摸着她的耳朵:“睡觉。”
“嗯……”
林初霁洗完澡出来,南乔正坐在床上不知道在看什么。林初霁擦着头发,不时瞟南乔一眼。她有一肚子的话想问南乔,但又怕问了,惹南乔伤心。
林初霁小心翼翼地钻进了被子里,和南乔并排坐在床头。
“乔乔……”林初霁摸了摸短发,“你是不是不开心?”
刚才南乔对她笑,亲她鼻子亲她耳朵,还破天荒“下厨”给她热了牛奶喝——这程度对于南乔来说,算是“下厨”了。
但林初霁知道,南乔不开心。
南乔开心的时候,她比南乔开心;南乔不开心的时候,她也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她觉得自己完蛋了。
“嗯。”南乔没有否认,放下了手里的书。两个人并排坐着,看起来是一副温馨的画面。没有剧本也没有手机。南乔自然地用左手和林初霁十指相扣。
“克洛伊……不会已经……了吧?”林初霁说。
南乔知道她是“克洛伊已经死了”的意思。“你怎么看?”南乔一本正经地问她。
“我觉得她是利用视频出去骗钱了,没打算给人家最值钱的东西,结果就被……”
“我瞎猜的……”林初霁摸摸头发。
两个人一阵沉默,都各自陷入了思索,手依然握在一起,且丝毫没有因为沉默而尴尬。
林初霁觉得这很好。
除了南乔的不开心。
“乔乔,”林初霁摇了摇手,“我觉得于曼很可怜。”
“你觉得她可怜?”南乔意味不明地看向她。
林初霁点点头:“但是,你现在知道了这件事,你才是这件事里最难过的那一个。”
人有很多负面情绪。恐惧,焦虑,生气,但没什么能比得上“愧疚”能压倒人。
“乔乔,你也是无辜的。”林初霁眼睛通红地看着她,缓缓地把她的手拉到了唇边,亲了一下她的手背。
“我都没哭,你哭什么。”南乔还要腾出另外一只手给她擦眼泪。
林初霁撅着嘴,泪眼汪汪地看着她:“心疼。”然后把她的手往胸口按了按,“这儿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