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老师帮他打开了门,道:“去吧。”
“去啥呀?”花孔雀非常诚实地拆正主台,连珠炮似的问,“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但这人男的女的,叫什么,多高多重,长的怎么样啊?你怎么突然就想去找他了啊?”
寇秋:“......”
他犹豫了下,问:“你是不想知道,还是......”
明明说着不关心,怎么一下子问了这么多?
“我是不关心,”花孔雀耸耸肩,“但是有什么办法,这个人关心啊。”
他涂得鲜红的指甲戳了戳卓璞。
“还不说?你再不说人真走了!”
寇秋重新转回头,讶异地打量着男人神情,果然在男人脸上看出几分被压抑的不高兴来。他莫名有点想笑,犹豫了下,问:“要不老师和我一起去?”
被直接戳穿了内心的卓老师神情复杂,半天后,还是直面内心,憋出了一个字。
“好。”
他拉开了车门。
两个人在舞蹈学院门口等了一会儿,就听下课铃声打响,学生们如潮水般涌出来。好在那女生身高很高,一头头发又黑又长,还有学舞蹈的人独有的那股子气质,在里头一眼就能被人认出来。寇秋上前,简单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这位同学,我是郁嘉茂的同学,我只想问问,你找他,是有什么事吗?”
女生的脚步顿了下,随即迟疑地望了他一眼,又重新迈开脚步:“关你什么事。”
她的脸色实在称不上好看,寇秋的心里一紧。
可就在此时,卓璞也认出了这个女生。他向前跨了一步,问:“你是程铮的姐姐?”
女生讶异,“你怎么知道?”
卓璞并没有多说,只是淡淡道:“这个案件,我也有经手。”
他拿出了自己的证件。
特殊人群监管司在政府的挂名属于公安项下,证件也是真实的,红艳艳的章明晃晃印在上头。女生认真地检查完,这才慢慢放下了一点戒心,瞧着他们。
“这儿不好说话,”她率先迈开脚步,“咱们去别的地方谈吧,我知道附近有一个很清静的咖啡厅。”
“我叫程静,”到达咖啡厅后,她开门见山,“我弟弟叫程铮,一个星期前......”
“死于一家宾馆。”
她用力闭了闭眼,声音也有点干涩:“被发现的时候......他只剩下头和四肢。”
身体中间的那部分,全部被人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