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秋的心里像是揣进了只活兔子,这会儿活蹦乱跳的,之前强行按下去的思念全都活了,哪儿还有心思再想什么晚饭,“不吃了。”
他立马抬步进门,特意瞧了瞧苏俊的身影。
挺好,在管家自己房间里坐着,好像在低头写什么呢。
趁其不备,寇秋就一溜烟去后头了。
后院是一堵窄窄矮矮的围墙,说高并不算高。寇秋在一旁放着风,男人的手在上头一撑,干脆利落地翻了进来。
他的身上还带着外头的寒意,手略凉。
“秋秋。”
寇秋说:“霍叔!”
他把男人的手握自己手里,又是激动又是不安,“你怎么过来了?我爸说这几天不让你来......”
这话说的违心极了,仿佛前几天抱怨霍起怎么那么听话的那人不是他自己。寇老干部说着都心虚,稍稍低下头,男人沉声笑了。
他把薄唇在青年额头上印了印,简略说:“只是想秋秋。”
寇秋握着他的手,只会脸红红地笑。
他们俩像是打游击一样小心翼翼踮着脚,趁其不备立马上去。为了方便寇秋行动,减少隐患,别墅里安了电梯。寇秋拉着男人进了电梯,熟门熟路把人往自己房间里带。
门一关,窗帘一拉,俨然就是个两人独处的世界。
男人的衣裳上也沾着寒意,房间里暖意融融,霍起将外头的外套脱了,只穿着深色毛衣。
寇秋就坐在他膝盖上,两人亲亲密密贴着脸,小声地说着话,时不时还得注意着房间外的动静。
这样私会的情景,像极了罗密欧与朱丽叶。
已有好几天没见,初时简简单单的谈话很快便变了意味。霍起一下下地亲他,虽然眼神沉沉,里头充斥着像是要吃人一样的情绪,可实际上动作很轻。手温柔地固定在寇秋脑后,不伤着他一点。
像是两根火柴,转被点着了。
烧的灼热滚烫。
寇秋的脑袋已经变成了浆糊,可还勉强有几分理智在。他稍稍挣扎着,眼圈泛红,喊:“霍叔......”
这一声,把男人的神智也喊回来了些许。他沉沉吐出一口粗气,将大脑袋搁在青年的肩膀上,不动弹了。
火柴还没灭,仍然在烧着。
寇秋摸他的头发,心中含着歉意。
“霍叔,”他低声说,“这是我对不起你。”
他这样的身体,别说是承担什么狂风骤雨了。只是温和的细雨,也可能让他整个垮掉。若是在下雨下到一半时骨折,那就不是情趣,而是惊吓了。
寇秋觉得愧疚,声音软软的。眼圈的红还没完全消退,这会儿神情很乖,更像是只红眼白毛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