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节(2 / 2)

任嘉瑜不知道他要问什么,点头笑道:“对呀,这是战国的玉璧,距今已经两千多年了呢,你能相信吗,两千多年的玉璧能留到现在。”

迟兴点头:“的确挺难的,可是……你这讲述的故事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应该发生在春秋时期啊。”

任嘉瑜:“……春秋和战国时期离得也不远,这是那个时期最著名的玉璧的故事,所以我就借花献佛,用它讲述那个时期关于玉璧的故事。”

迟兴笑道:“如果这样说的话,其实和氏璧更著名,你也可以讲和氏璧的故事。”

任嘉瑜:“我也想,不过节目时长有限,讲和氏璧的故事,怕是得占用一集的时长,所以我挑选了怀璧其罪的故事。”

现场的气氛此时已经冷到了谷底,所有人都觉得任嘉瑜的这个短片简直太没有说服力了,她哪怕编一个也好啊,用现成的还用错了年代。

迟兴为了活跃气氛说道:“这个短片还是拍的相当精美的,细节考究,来,让我们为任嘉瑜掌声鼓励一下。”

于是,善良的现场观众极不情愿的为任嘉瑜鼓掌,现场的掌声稀稀拉拉,比没掌声还尴尬。

迟兴十分敬业,笑容中丝毫不见尴尬:“我们接下来的这位讲述人为清末著名画家顾江南拍摄了一段感人至深的短片,说实话,我当初看到这个短片的时候,直接看得……”他说到这里打住:“嗯,我不能剧透,想知道这短片究竟讲的是什么,你们自己看吧。”

台下观众刚才已经被任嘉瑜的短片打败,此时正处于倦怠期。

“哎,我只求别又是个什么历史故事就好。”

“玉璧都讲成这样了,我突然对这个节目没信心……”

“靳木桐应该还好吧,前面几期的表现挺让人惊喜的。”

“事实告诉我们,还是别抱什么期待比较好,免得待会失望……”

让观众没想到的是,故事开始,便很抓人。

苏州小镇,落魄的商贾之家,一个不愿读书参加科考的倔强少年即将被赶出家门。

病重的母亲在床榻上将自己剩下唯一的陪嫁给了儿子。

“江南,你去吧,你喜欢画画,刚好这是个笔洗,如果实在吃不上饭,便将它当了,别当得太便宜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吧。”

母亲与世长辞,少年参加完母亲的葬礼,便开始了一年的流浪。

流浪的日子,比他想象中还要艰苦,母亲除了笔洗,还给他留下了一些散碎银子,他将银子拿来买了纸墨,在各种各样的环境中艰难作画。

只可惜他的画无人赏识,经常一幅都卖不出去。

有时,就算有人买他的画,也只给一些铜板,也不过是见他可怜,打发叫花子罢了。

在最艰难的时候,他也走到了当铺门口,可是却无论如何也下不了决心。

这个笔洗通身散发着如玉一般的质感,颜色如同雨过天青之色,而且这颜色还能随着光发生变化。

似玉,而非玉,胜玉。

而且,这么艰难的一年,笔洗一直在身边默默陪伴,他一直视若珍宝,如何舍得当掉?

在他离开当铺的那一瞬,镜头一转,以为穿着青色裙子的女孩站在他的身后,静静的注视着狼狈的少年。

再后来,有别的叫花子趁他不注意要抢他的包袱,抢不到便打他,他拼死将那笔洗护在怀里,哪怕被揍的鼻青脸肿也不撒手。

事后,女孩再度出现,看他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怜悯和疼惜,拿出手绢想要擦拭他脸上的伤,却无法触碰到他。

只是接近他的瞬间,顾江南也微微一怔,似乎感应到了什么。

天冷的时候,顾江南因患了伤寒而病重,女孩在旁边守着,很想要为他做点什么,却办不到,急得掉眼泪。

病好以后,顾江南强撑着来到了锦城,听说这里的文人聚集,对字画鉴赏能力都很高,他走到海西路,晕倒在了一家古玩店门口……

古玩店伙计报告老板以后,老板让人将这晕倒在店门口的年轻人抬进屋里。

从此,顾江南便在靳老板的扶持之下,一路青云直上。

他的画得到了越来越多人的认可,而古玩店的生意也越来越好。

安顿下来以后,女孩便一直在身边守着顾江南,陪着他作画,听他讲话。

随着顾江南声名鹊起,他却再度病倒,这一次,似乎病情来势汹汹,他感觉自己只怕熬不过去了。

在迷迷糊糊间,在梦中,他终于见到了那个一直陪在身边的女孩。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覃烟雨,西早覃,烟雨蒙蒙鸡犬声的烟雨。”

“烟雨蒙蒙鸡犬声,有生何处不安生……”

……

随着剧情的推进,观众们看得如痴如醉,早就已经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和刚才不同的是,此时现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沉浸在这剧情当中,没有人聊天。

当覃烟雨第一次出场的时候,祁珩忍不住看了靳木桐一眼,而看到顾江南去世的时候,祁珩忍不住再看了她一眼。

他实在好奇,她究竟要给这个故事怎样的结局。

那个才华横溢的少年终究还是离去了,留下了伤心欲绝的覃烟雨,观众们都想看,最终两人究竟有没有办法走到一起。

画面一转,来到现代。